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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恨我的能力只有这么一点，没办法攻克老爷子的病情。但凡再多一点事情，没准……没准就……”

陆谦白看着周子慕崩溃的模样，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周子慕的后背。

“外公也是医生，子慕，他明白自己时日无多。可外公这一辈子的遗憾，都已经圆满了，人生终有一别。”

他轻声说着，周子慕捂着脸，指缝却渗出了点滴的泪花。

韦雨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难得拍了拍周子慕的肩膀。

“老爷子肯定是希望你能坚强一点的，你可是他的荣耀，周子慕。”

荣耀吗？

周子慕不动声色的擦了一把眼泪，通红着一双眼睛看着韦雨婷。

如果荣耀能让老爷子再活个一年半载，他情愿舍弃。

可是眼下大家都是这个想法，他更不能将这样的话说出口。

“好了，去休息吧，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韦雨婷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直接将周子慕搀了起来，硬拉着周子慕回了房间。

院子里一下子就空了下来，姜舒妤看着外边的月亮，良久，轻轻靠在了陆谦白的肩膀边上。

“是不是累了？”

陆谦白轻声说着，姜舒妤漫不经心的摇摇头。

“不敢累，这些事情都是小事。谦白，我只是想着，今天摊到明面上来讲的这件事情，先前外公就已经跟我提过了。”

姜舒妤的眼眶有些红，陆谦白抿着嘴唇蹭了蹭姜舒妤的头发。

“外公已经想好了。”

姜舒妤哽咽着点了头，“他想去埋妈妈的地方，外公说他陪妈妈的时间太少了。如果可以，他希望能跟妈妈一起呆在这个安静的地方。”

如果生前的时间不够，那死后的陪伴也足以抚平所有的遗憾。

姜舒妤红着眼睛，身边的陆谦白抱着她，很是认真的点点头。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跟子慕哥好好协商一下，争取办到最好。”

“总是要带着外公去看看的。”

姜舒妤面颊上的泪珠浸透了陆谦白的衬衫，烫进了心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