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是我又怎么了!为什么你家宁斐就什么事都没有,我家那口子却死在外面了!”
她说着就开始坐在地上哭。
哭得撕心裂肺,哭得伤心。
其他人听了也是一阵唏嘘,唏嘘的是没想到这事还真是谢春燕干的,可更唏嘘的是,他们同情谢春燕,却也不知道要怎么苛责。
但不管咋说,害人就是不对的。
今儿这是谢春燕,是烈士遗孀,可这件事如果是旁人做的呢?还会这么简单不追究吗?
苏容抿着唇,半晌不知道要说什么。
宁斐负手站定,他眼底满是自责。
“执行任务的时候,一组抽到的任务就是爆破。”
“一组三十个人,生还了十二个。”
“我们是军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坚定了要为国捐躯的心,也是因为你男人的英勇就义,当时拐卖团伙才能顺利被抓住。”
“谢春燕,我知道说这些听起来像是风凉话,可我当初也是从爆破兵做过来的,我能理解那种感觉。”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都是军属,谁能不清楚宁斐说的这些。
国家正在建设发展,不少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国外那些洋人更是恨不得一直打压他们,内忧外患,他们家里的男人每次出任务都抱着必死的决心,这就是军人的觉悟。
如果因为自家男人死了就要报复上司,那些遗孀怕是都能组成一支娘子军了。
谢春燕坐在地上哭个不停,她理解,可是不能接受。
理解是一方面,接受又是一方面。
这边吵吵嚷嚷的,旅长也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王秋荣还像是嫌他不够快,催促着他往前走。
到了谢春燕家门口,王卫国听着周围人七嘴八舌说着到底是啥事。
他只觉得自己头更秃了。
本来就没几根毛,这下更少了。
他马上就要调任,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
“玉成家那口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可这事到底也怪不到宁斐头上,我也听说了最近部队里借命的无稽之谈。”
“咱们可是军属,都要相信科学,相信马克思主义,不要搞这些怪力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