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不住气了,几次都想带兵去张南找你们呢。”
刘轩微微一笑,正欲开口,一旁的邵春来却抢先说道:“王爷真是算无遗策,这次去张南,我们没费一兵一卒,就顺利抓了张氏兄弟,还收服了一万多兵马。”
丁武在一旁,苦着脸插话道:“哎,邵兄,你可别说得这么轻松。下次王爷要是再这么冒险,我这心脏可真受不了了。而且,我们这些贴身侍卫回去后,还得面对王妃的责问,想想都头疼啊。”
众人闻言,都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
刘轩微笑着向蒋憾山介绍了向氏兄弟及高举合,众人相互见礼后,随意闲聊了几句。随后,刘轩发出了命令,让向右率领大部士兵在城外驻扎。他带着其余人进入张北城。
一踏过城门,高举合等人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只见街道上空荡荡的,异常冷清,与往日的繁华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许多住户的房门口都系着刺眼的白布,随风轻轻摇曳,透出一股凄凉与悲哀。屋内不时传来阵阵哭泣声,让人闻之心酸。
向左看着这一幕,心中悲痛难当,想到了自己惨死的家人,眼眶不禁湿润了。他紧紧攥住拳头,目光如炬,狠狠地瞪向了被押解在旁的张广文,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
张广文感受到向左那仿佛能杀人的目光,心头猛地一颤,连忙闭上眼睛,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向将军,请节哀顺变。”刘轩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作恶之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我们子弟兵的职责,就是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因为人民子弟兵是一支有信仰的军队,它是不可战胜的!那日在东门外,我们500步兵奉命阻击1500多燕国骑兵,任务之艰巨可想而知,然而我们的士兵,硬是拖了燕人三个多时辰,全营最后只剩下16人,却无一退缩。”
“多谢王爷,替在下报了杀亲之仇,让那些燕人血债血偿。”向左在马上深深地对刘轩鞠了一躬,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
这一刻,向左突然理解了刘轩为何要给部队起名为“人民子弟兵”,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号,更是一种责任,一种担当,一种为了人民利益而战的坚定信念。向左在心中暗暗发誓,誓死追随这位年轻的王爷,为他,为这片土地,为人民而战。
旁边的高举合也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刘轩前几天问他的问题:“士兵为何而战?为谁而战?”此刻,高举合心中豁然开朗,终于找到了答案。子弟兵是为了守护家园,为了保卫亲人而战。他们战斗的动力,源自于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以及那份不可动摇的信仰与忠诚。
到了县衙,刘轩正式任命常永宽为张北县县令,蒋憾山为子弟兵五团团长,然后让常永宽起草公审张氏兄弟的公告。
随后,刘轩转向向左和高举合,轻声道:“让你们的手下都回家去看看吧。”向、高两人闻言,拱手告退。
待几人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刘轩和常永宽相对而坐。常永宽面色凝重,缓缓开口:“王爷此次亲赴张南,成功收编了一万多名私兵,这无疑壮大了我们的力量,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然而,与此同时,也伴随着不小的隐患。”
他微微一顿,继续说道:“这些新收编的士兵人数众多,数倍于我们原有的子弟兵,恐不易消化。”
“此事我也曾反复思量,确实没有一蹴而就的良策,只能循序渐进,慢慢磨合。”刘轩微微颔首,随即岔开话题问道,“那烈士陵园和遇难同胞纪念馆的建造进度如何了?”
常永宽面色略显沉重,答道:“进展颇为缓慢,如今张北最紧缺的便是壮年劳力。战后百废待兴,各处都需要人手重建,实在难以调配。”
刘轩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务必多加重视,我打算将这里打造成一个爱国教育基地,让后人铭记历史,缅怀先烈。至于民工不足的问题,你无需太过担忧,我会从晋北调拨人手前来支援。”
常永宽闻言,心中稍安,连忙应道:“属下明白了,定当竭尽全力督办此事。若无其他吩咐,我便先行告退,去处理公务了。”
“去吧。”刘轩轻轻点头,随后拿起笔纸,开始撰写奏折。在奏折中,他详细陈述了张氏兄弟的种种罪状,条条罪证确凿,令人发指。同时,他也将决定公开处斩张氏兄弟的事情如实写入奏折,以表明自己的决心和立场。
写完后,刘轩唤来丁武,将奏折郑重地交到他手中,吩咐道:“丁武,你即刻启程前往京城,务必将这道奏折亲自呈给圣上。此行责任重大,你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差错。”
丁武点头,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