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赞叹不己。”
吴首咨和王齐之自是不信,且不说文状元岑鹏举在场,赵云裳自己就是大宋朝有名的才女,怎么可能不如一个傻子?吴首咨傲然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晋王现场作画一幅,让老朽看看如何?”
刘轩见这两位所谓的大儒如此无礼,心下不悦,淡淡向赵云裳说道:“公主,咱们去别处看看吧,别打扰两位大师的创作雅兴。”
吴首咨乃是当今宋国画坛泰斗,向来被人所敬仰,也养成了傲慢的性格。在他心中,只能是他看不起别人,而不能容忍别人对他有丝毫不尊重。此时见刘轩一个傻子,竟然对自己置之不理,不由恼怒,提着手中的毛笔,说道:“此笔乃我朝圣上御赐之物,我国许多丹青,都是用此笔所做,晋王若自知画画潦草,老夫可以将此笔借你一用。”
见刘轩被接二连三地羞辱,宁欣月和丁坤等人均显出愤怒之色,只待刘轩发话,转身便走。却见刘轩笑了笑,道:“其实,画画好坏和用什么笔墨没有关系。”
宁欣月己忍耐半晌,正要拉着刘轩离开,听他这么说,慢慢放下了手臂,心中暗想:“这傻子,不会是又要给大家一个惊喜吧。”
早春时节,寒气仍重,冻手不利于写作与绘画,因此这间房内特意放置了几个火盆,旁边堆有木炭以供取暖。刘轩随手捡起一块木炭,说道:“我就用这个来画吧。”
此言一出,宋国的一众文人顿时发出了各种笑声,“哈哈”、“呵呵”、“嘻嘻”、“咯咯”,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唯独赵云裳没有笑,她见刘轩神态自若,心中莫名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刘轩不理会众人的讥笑,径首走到东侧的墙壁前,伸手在上面涂鸦起来。宋国太富庶了,这面墙,竟然是用整块的石料凿成的,表面打磨的非常平整,正好适合作画。
随着刘轩的手臂挥动,人们把目光投向了墙壁,渐渐的,大家都变得安静。待到后来,屋里只能听到木炭摩擦墙壁的沙沙声,一些人甚至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呼吸时发出的声响,会影响到刘轩作画。
素描,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绘画方法,刘轩前世却能以此项才艺,让那些小女生兴奋到尖叫。这次,他又把立体画的画法糅合进了素描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墙壁上现出了一间女子的闺房,中间摆着一张书桌,桌上置一茶杯,往外冒着丝丝热气。一名绝美少女坐在桌前,安静地阅读着手中的书籍,她的身后站着一名侍女,正挥动手中罗扇,轻轻给她扇风解热。
画中那读书少女,正是赵云裳。整个过程,刘轩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却把这个宋国的天之骄女画的惟肖惟妙。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画中那名侍女也同本人一模一样,人们实在是想不通,刘轩是什么时候这么仔细的观察了这个相貌普通的侍女,又把她记在脑子里,才能如此逼真的画了出来。
画作逼真,虽令人赞叹不己,却非震撼众人之根本缘由。真正令在场众人瞠目结舌的是,大家感觉面对的不是一幅画,而是身临其境地置身赵云裳的闺房之外,亲眼目睹她静坐在屋内,沉浸于书海之中。那些倾慕赵云裳的书生们,心中都涌起一股冲动,想走进去,坐在那空置的椅上,与公主共享一盏清茶,共读一卷好书。他们之所以没有抬腿,是因为闺房乃公主私密之地,擅自闯入,无异于自寻死路。
立体画,这个世界只有刘轩一人会。
宁欣月开始也和大家一样,被这幅画所折服,可看着看着,心里突然间有点不是滋味,心中暗想:“哼!宋国的这个公主,哪有这么好看?”
丁坤第一个打破沉默,拍掌赞道::“妙哉!妙哉!此画真乃绝世佳作,令人叹为观止!”。小雪接着说道:“就是,那个自称画圣的老头,即便是再练一万年,也画不出来。”
若在平时,别说小雪一个王妃侍卫,便是宁欣月自己敢这么诋毁吴首咨,那些宋国书生也定会群起攻之,好好斥责一番。然而此刻,面对如此震撼人心的画作,那些宋国文人们竟无一人站出来反驳,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刘轩回过头,朝小雪笑了笑,抬手在墙上挥洒。他不是写字难看,是写毛笔字难看,硬笔书法,刘轩可是练过的,造诣不高,但擅长模仿。顷刻之间,《佳人品茶图》五个大字跃然于墙上,刘轩随即题诗一首——“酡颜玉碗捧纤纤,乱点馀花唾碧衫。歌咽水云凝静院,梦惊松雪落空岩。”诗句悠扬,与画作相得益彰,更添了几分雅致与韵味。
在丁坤等人喝彩声之中,刘轩再次抬手,只见一只苍蝇赫然落在画中书桌之上。一名宋国文人大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