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立于崩塌的永恒之城,破碎星光缠绕周身。-优*品~暁?说^徃′ ·埂,辛^最!快¨
虚空中传来古神的低语:“凡躯承受神力,终将成为崩坏的开端……”
他识海中,一点永恒星火骤然炽烈,撕裂古神的侵蚀魔音。
古神残响冷哼:“凭微末星火妄想逆天?”
废墟深处,破碎星火汇聚,竟凝成一道星焰之桥直入虚空。
玄夜踏足星桥,脚下每步都溅起符文涟漪。
在深渊中,被放逐的无面者突然睁开万古冰冷的眼眸:“窃火者,来了。”
当玄夜踏入虚渊裂隙,所有星辰锁链尽数崩断。
冰冷虚空深处,古老呓语缠绕袭来,无数暗流化作扭曲触手。
玄夜眼底却映出炽烈星光:“纵使无光,此心即是灯塔!”
星火猛然暴涨,在永恒虚空中划破第一缕光痕。
深沉的死寂笼罩着崩毁的永恒之城。脚下是支离破碎的巨大黑曜石板,曾经宏伟的殿堂立柱如今断裂倾颓,如同被巨神折断的骨,散乱地斜插入弥漫着星尘余烬的虚空里。头顶,黯淡的宇宙帷幕沉重低垂,只余几点微弱的孤星在极远处无力地闪烁,像是随时会熄灭的眼。这无垠的虚空如同一座巨大坟墓的穹顶,无声地迫压下来,埋葬着昔日的荣光与喧嚣。
这里只有彻底的虚无与冰冷,足以冻结灵魂本身。然而,就在这片被死亡统治的破碎之地中心,却有生命在坚持燃烧。
玄夜的身体被无数流萤般的破碎星光缠绕。那些光芒并非来自外界的照耀,而是自他识海深处那一点“永恒星火”逸散而出,如同拥有生命的光丝,挣扎着抵抗周遭无所不在的压迫与消解之力。每一次光丝明灭,都仿佛他自身的一次呼吸。他紧抿着唇,下颌绷成坚硬的线条,额角因极致的对抗沁出细密的汗珠,刚滴落便被虚空的冷意冻结成霜晶。
那并非真实存在的声音,更像是一种超越了听觉的、直接在灵魂褶皱里响起的腐朽呓语:【…愚蠢……孱弱的凡躯,强纳神力……终将成为…崩塌的开端……你…即灾祸源头……】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浸透万古岁月的腐朽阴冷,饱含着能将生灵心智化为冰冷灰尘的力量,正持续不断地、一层层地叠加着向玄夜的意识侵蚀。
玄夜猛地挺直了早已因重压而微微颤抖的脊背!每一次那腐烂的侵蚀魔音试图渗透,识海核心那点永恒星火便骤然爆发出不可思议的炽烈。那光如此纯粹,如此狂暴,带着诞生于纪元之初的灼热本质,狠狠撕裂缠绕而来的阴冷侵蚀!
【哼!】那万古残存的意念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反抗灼痛,发出一声震彻寰宇的咆哮,【区区微末星火…安敢逆天而行?!蝼蚁岂知身畔即为……万丈深渊?】
它的话语如寒潮炸开,整个虚空都为之震颤!就在这一刻,整座永恒之城废墟异变突生。
那些游弋漂浮、如同无主幽魂的破碎星芒——那些源自星火微弱碎屑的光芒——仿佛被一个无形的意志所召唤。它们骤然疯狂地汇聚,先是如细小的萤火归巢,渐渐汇聚成一股、数股奔腾跳跃的光河!光河的中心点,正是玄夜面前那片深邃得令人心悸的虚空。
无数光点奔流交汇,发出细密如万千星砂摩擦的嗡鸣。转瞬之间,一道由纯粹炽白星焰构筑的奇异长桥悍然成形,一头连接着玄夜脚下的残破黑石,另一头则带着决绝的意志,狠狠地、径直贯入了那片深不可测的混沌深处!桥体无声燃烧,照亮了周围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光芒流转,桥面上竟隐隐有无数细密、玄奥的符文如活物般生灭流转。
玄夜没有半刻迟疑。那古神的低语与咆哮尚在精神层面激荡回响,他抬起的左脚已经重重地、毫无畏惧地踏上了那道由星火本身意志凝聚而成的桥面!
脚落之处,光芒凝聚的桥面骤然生出一圈圈清晰的涟漪。那些原本只在他踏足点显化的古老符文,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池水,一圈接一圈地急速向外扩散开去。符文每一次明灭流转,都像是在虚空中书写着抵抗无光黑暗的古老咒言,为这死寂之地带来一种令人心悸的律动,光芒如水波般在他脚下流转荡漾。!q~i_u?s*h¨u,b.a+n/g_.,m^e*
星桥笔直延伸,穿透厚重如实质的虚空尘雾,尽头指向那片被称为“虚渊裂隙”的绝对黑暗。
虚渊裂隙。
它静静悬在那里,没有任何形态,却又分明存在着一个连光线本身都被彻底掐灭的区域。它像一个宇宙的创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