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蒙国这是算准了谢清风重情,故意用那人的性命做饵,又借着刚才的冲突步步紧逼,就是要逼谢清风踏入这必死之局。?¤÷2?e/8$e=看£;书o=网+× 1追D?×最.±新|章2?节¨
萧云舒缓缓放下茶杯,杯底与案几相碰发出一声轻响,却让喧闹的演武场瞬间安静下来。他虽然对刚才谢清风的行为不满,但谢清风是他的人,还轮不到一个附属国的使者来指摘。
“努尔哈连理。”萧云舒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你当朕的演武场是什么地方?你当朕的西品大臣是台子上供人取乐的戏子吗?”
努尔哈连理脸色微变:“陛下此言差矣,本来我金蒙国排这场表演,是为了取悦您们,彰显我两国友好情谊,可圣元朝的臣子却如此不给我们下脸子,当众毁了表演,伤了我朝武士,这让我金蒙国上下如何心服?”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强硬:“我金蒙国虽然是圣元朝的附属国,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们敬陛下是大国君主,才如此恭敬朝贡,可这不代表我们会容忍这般羞辱。-g/g~d\b?o,o?k¨.!c!o*m\今日之事,若是不能给我金蒙国一个合理的说法,恐怕会寒了我朝上下的心,也会让其他附属国看了笑话,觉得圣元朝待人不公。”
努尔哈连理这番话,既表明了金蒙国安排表演的初衷,又将责任推到了谢清风身上,还隐隐带着威胁,暗示若处理不当可能会影响圣元朝与其他附属国的关系。
场下的官员们听了,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理确实是这个理,但于理不合。
而且金蒙国一个战败国,要什么面子?一个武士,打了就打了,死了就死了。但努尔哈连理这句话要是其他附属国不在的话还好说一点,主要是其他附属国也看着呢。
处理不好的话,可能有伤和气,其他附属国虽依附于圣元朝,但也时刻在观察着圣元朝的态度和行事风格,一旦觉得圣元朝不够公正。
萧云舒的手指在案几上的停顿越来越长,眼底的冷意渐浓。
他既然察觉到金蒙国想杀谢清风,谢清风虽然方才惹他不快,但他还是很信任谢清风的,他绝对不会让谢清风上去的。*5*k?a_n+s¨h¢u~.^c?o^m~他正欲开口,准备以 “大臣与武士比武有失体统”为由彻底驳回努尔哈连理的提议,拿点东西赔个礼给这群野蛮的毛子将这场闹剧压下去算了。
但令萧云舒没有想到的是,谢清风往前迈了一步。
那脚步很轻,却像一块石子投入静水。
他对着萧云舒,缓缓弯下了腰。
先是双手拢在袖中,端端正正地置于身前,然后膝盖一屈,稳稳地跪在了地上,额头紧接着触碰到冰冷的石板,完成了一套标准而完整的大礼。
这是谢清风第一次对萧云舒行如此郑重的大礼。
“陛下,”谢清风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平静中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决,“臣知道陛下是为臣着想,但此事因臣而起,也该由臣了结。”
他顿了顿,额头依旧贴着地面,“金蒙国武士在我圣元朝疆土上肆意施暴,如今又咄咄逼人,若臣一味退缩,不仅会让金蒙国越发嚣张,更会寒了天下百姓的心。臣恳请陛下成全,让臣与那金蒙武士比试一番。”
“你不要意气用事!”萧云舒气死了,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谢清风是个这么犟的犟种呢?
他认识的那个谋定而后动的谢清风去哪儿了?
“臣并非意气用事,”谢清风答道,“臣心中自有分寸,若臣不幸落败,那也是臣技不如人,甘愿受罚。但若是臣侥幸得胜,定能让金蒙国知道我圣元朝的威严,不敢再轻易放肆,还请陛下恩准!”
谢清风知道萧云舒生气了,但他也生气了。
按道理他应该即刻躬身退下,静待陛下裁决,不该这般当众违逆君意。可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演武场中央,看到台上奄奄一息的谢虎时,那点理智就全没了。
那是从穿开裆裤时就跟在他身后的虎子哥,是偷偷把鸡蛋塞给他吃的谢虎哥,如今他被打得血肉模糊,像块破布似的瘫在地上,而施暴者还在一旁狞笑。
他若此刻退了,往后在朝堂上纵能步步高升,午夜梦回时,面对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眼睛?
去你*的意气用事!
老子不伺候了!
要死就死!
说完,他再次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一动不动。
萧云舒坐在观礼台上,看着下方那个跪着的身影,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