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x~k¢a~n?s*h?u¨w¢u/.·c^o`m^
州牧府书房内。
袁隗正拿着一卷竹简,一边悠闲地品茶,一边摇头晃脑看着竹简。
颇有一种悠然自得的老儒风范。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窗外微风拂过,带动着竹帘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更添了几分静谧。
万年公主殿下走了之后,老夫终于悠闲了几日。
这才叫生活……
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惹又惹不起她,和她讲理又讲不通。
老夫现在就只需要在这享受生活,等何太后回宫时,老夫便可跟着回洛阳了。
袁隗正想着,又抿了一口茶。
啊~~舒坦……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片刻的静谧。
书房的门被敲响,韩馥慌张地声音从外面传入:“袁太傅,袁太傅。”
袁隗眉头一皱,手中的竹简“啪”地一声合上,不悦地呵斥道:“文节,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老夫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有什么事进来说。”
韩馥轻轻推门而入,额头上满是汗珠,他一边用绢帕擦着汗水,一边说道:“袁太傅,那个黄门祭酒刘海来了,此时已经入了城,正在往州牧府而来。”
嘿,这个狗日的刘海,怎么跑邺城来了。/x.i~a\o′s?h`u′o\z/h~a+i+.¢c¢o,m^
袁隗微微一怔,手中端着的茶盏悬在半空停留了半秒,旋即缓缓放下茶杯,问道:“那太后可有与她一起?”
如果何太后一起的话,他肯定就不会摆架子了,得亲自去府外相迎,如果只有刘海一个人的话,那就不卵他。
老夫可是堂堂一品大员,当今天子的老师,又是内阁辅政大臣,你一个小小的宦官,还想老夫亲自相迎?
(汉灵帝去世后,袁隗升任太傅,并与大将军何进参录尚书事。)
“太后倒是没……没有一起,不过……”
韩馥想说,虽然何太后没有一起,不过万年公主又回来了,不然韩馥也不会全是汗。
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是真的难伺候,韩馥又是很懦弱的性格,而且又有天下第一剑客王越在身边。
但袁隗一听没有何太后,立刻就冷笑一声打断了韩馥,神色间尽是不屑:“既然何太后没有一起来,那他来便来,老夫还有要事。”
“可是……”
韩馥擦了擦汗水,又小声说道。
“可是什么可是,老夫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一个小小的宦官就把你下成这样了?”
袁隗与刘海算是老熟人了。+衫_叶¨屋* _埂¨欣¢醉?全+
其实袁隗压根就看不起刘海,要身世没身世,要品行没品行,要说才干,那都是一些奇技淫巧、投机取巧罢了。
要不是看在何太后的面子上,袁隗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不是……”
韩馥苦着一张脸,继续说道,这次声音更小。
“好了,你先出去吧,老夫还有要事。”
袁隗压根不给韩馥说话的时间,不耐烦地摆摆手。
韩馥张了张嘴,不敢再说,只得低着头缓缓退出了书房。
待韩馥离开,袁隗重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冷哼道:“哼,一个小小的黄门祭酒,没太后撑腰,你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
……
不多时。
刘海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州牧府门口。
车厢内,还时不时传出阵阵低语。
“不要,不要……夫君……”
“夫君,要不要……”
“我要……”
“刘海……你居然敢顶本宫……”
“那殿下……我顶了你……就问你要不要!”
“不要,嗯嗯嗯,算了本宫还是要吧……”
“夫人要吗?”
“嗯……要……”
韩馥与一众官员站在州牧府门口,听着马车车厢内那令人遐想连篇又摸不着头脑的对话,个个面露尴尬之色,却又不敢有丝毫妄动。
这车厢里到底在发生什么事?
公主跟刘海还有他的小妾在里面干嘛呢?
不要不要的。
还顶她?
何花一夹马腹来到车厢旁,对车厢内提醒道:“殿下、先生,州牧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