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修长的身影缓步而来。

黑色锦袍，华贵矜持，袖口却系着两条俗气的花带。他的面容清冷，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寒意。

是他，是龙栖渊。

好想叫出他的称呼，可已经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火烧一般疼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二哥！”少女看到废墟中的龙栖泽，立刻跑了过去。她的眼中含着泪水，手忙脚乱地搬开碎石。

一条小金鱼游到我面前，用头轻轻蹭着我的手心。是电视柜上那条白鹤，此刻它圆圆的眼睛里盈满泪水，不停地用尾巴拍打着我的手掌，似乎想要唤醒我。

“顾闻雪在哪？”龙栖渊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压抑的怒意。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滴水声都停止了。

龙栖泽沉默片刻，才嘶哑开口：“她...被玄昊抽干了血，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整个洞穴的温度骤降。

下一秒，龙栖渊就掐住龙栖泽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他的眼中燃烧着可怕的怒火，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砰！”

重重的拳头落在龙栖泽脸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不过是想让爹娘重返人间...”龙栖泽的话还未说完，又挨了一拳。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脸上已经青紫一片。

龙栖渊一言不发，机械般地挥动拳头。每一拳都带着要把人打死的力道，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发泄在这些拳头上。

“大哥，别打了！”粉裙少女扑上去抱住龙栖渊的手臂，泪水不断滑落，“我们已经失去父母了，我不能再失去二哥！求求你，别打了！”

我看着这一切，意识渐渐陷入黑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最后的视线里，是龙栖渊那双冰冷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破碎。

“放开我！”龙栖渊的声音里裹挟着凛冽的寒意，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都冻结。他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周身萦绕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此刻的我，就像一叶扁舟，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