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1/3/x′i`a/o?s/h\u?o`..c?o!m*这个认知让我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山洞外,夕阳已经西沉,暮色四合。
我跟着龙栖泽往山下走,心里却装着那个神秘人的身影。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在什么时候,又会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夜幕降临时,我们终于回到了云霖寨。
远远地,就看见巴代仙佝偻着身子,在一棵老树下焦急地张望。她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单薄,沧桑的面容上写满了期盼与不安。
苏琪的脚步突然停住了,我能感受到她身体在微微发抖。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去吧。”我轻轻推了她一下,“别让她等太久。”
苏琪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朝巴代仙走去。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慢,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山风吹起她的长发,带着几分凄凉的意味。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对母女重逢。心中五味杂陈,对苏琪来说,这是一场跨越生死的重逢。前世的母亲就在眼前,可现世的亲人又何尝不是真实存在?命运有时就是这样捉弄人。
巴代仙看到苏琪,立刻冲上前紧紧抱住了她。老人的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思念都倾泻出来。\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她颤抖的手抚摸着苏琪的脸,生怕这是一场梦。
“阿妈......”苏琪终于开口,声音哽咽。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打湿了巴代仙的衣襟。
寨子里的人们渐渐聚集过来,有人认出了苏琪,惊呼声此起彼伏。美兰大姐挤过人群,红着眼圈拉着我的手:“快进屋,我准备了接风宴。”
屋内,一桌丰盛的送行宴已经摆好。腌鱼、苗王鱼、白切鸡、腊肉......光是闻着香味就让我口水直流。这几天在山洞里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看到满桌美食,我恨不得每样都来一大碗。
巴代仙一直给苏琪夹菜,眼神中满是慈爱。她不停地问东问西,生怕错过女儿生活的每一个细节。苏琪虽然心事重重,但也配合着吃了不少,时不时用方言和母亲交谈几句。
美兰大姐自酿的米酒香甜可口,我一不小心就喝了好几碗。酒液入喉,带着淡淡的甜味,后劲却不小。寨子里的村民见状,更是轮番给我敬酒,说着我听不懂的苗语。
龙栖泽看不下去,把我拉到身后,主动替我挡酒。他的举动引来一片起哄声,有人用苗语说着什么,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没想到这家伙酒量惊人,一碗接一碗,面不改色。/x·1·9?9-t^x′t+.+c,o_m¨就连村里最能喝的老车都自叹不如,连连竖起大拇指。
“你这朋友能喝多少?”美兰大姐悄悄问我。
我晕乎乎地摇头:“不清楚......”说实话,我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一无所知。记忆里根本没有他的存在,可他却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在我身边。
宴席散后,月色正浓。龙栖泽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说话的语气软了许多,走路时还会不经意地撞到墙。
美兰大姐安排我们住在巴代仙奶奶家。这是一栋典型的苗族吊脚楼,木质结构散发着淡淡的松香。苏琪和巴代仙一间房,我和龙栖泽分开住。
刚要回房,龙栖泽突然拉住我的手。他身上的酒气扑面而来,眼神迷离:“王妃,你要去哪儿?”
我二话不说,一脚把他踹进房间:“喝醉了就赶紧睡觉,别在这装什么霸道王爷!”
他“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呈大字型睡着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平日里的锋芒尽失,反而多了几分孩子气。
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决定出去散散步。夜晚的云霖寨格外安静,只有虫鸣声和远处的溪水声交织在一起。不知不觉,我走到了那条初遇傩面男人的小溪边。
溪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四周寂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望着对岸,心里莫名期待着什么。
突然看到树下多了一个修长的身影,我兴奋地冲了过去:“哥哥?”
转过身的却是龙栖泽。他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你不是都叫我弟弟吗......”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我失望地甩开他的手,心里莫名烦躁。他却突然说:“你老是抛下我一人独守空房......”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落寞。
我懒得理他,随口喊了声:“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