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的一切，基本上都是为了化解虚空诅咒。大部分的行动，老独都参与了，知道的事情很多。

一直到了十来年前，老独又闯了祸，失手把一个郭家旁支的人给弄死了，那个人在郭家旁支里的地位还不低，郭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了保命，师傅安排老独先离开，到外面去避风头。

眼前这个地方，非常偏僻，而且是从外界进入到虚空山谷的一条必经之路，呆在这里，不用担心被郭家的人找到，同时还能严密关注是否有人从这儿进山。

原本，老独只是想呆上个三四年，等风头过去了之后就离开的，但是，住在这种地方，他的心境发生了一些变化，觉得这里与世无争，跟外界那个尔虞我诈的世界相比，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老独的心也慢慢淡了，再加上郭家旁支对当年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老独回到内地，依然风险很大，所以就干脆在这儿常住了下来。

到了天色发暗时，老独弄好了饭，我还专门带了一点酒，给老独倒了半碗。

或许，老独已经很久没有尝过酒的滋味了，半碗酒下肚，他的话明显多了一些，语气也沧桑感慨。

趁着这个机会，我问了老独一些事情，因为师傅以前的行动，老独都亲自参与了，所以他讲的很详细。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我在想这个世上，是不是真有因果报应。”

“什么意思？”

“比方说我吧。”老独指了指自己，说道：“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住了这么久，已经快不会说话了，现在就算真的把我送回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打交道。还有你……你师傅……按你说的，他活不了太久了。”

“可能……”

“这都不怪别人……当年我们做的那些事，就算自己遭了再大的报应，也都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