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巴掌落了下来。
嗙——
地面的黑曜石再次被砸碎。
原本冲着李时雨拍下去的,抬起手下面并没有预想之中受伤的人。
李时雨只是受伤了,不是动不了,他把麋鹿朝右推,自己向左翻身躲过了致命一击。
尘烟之中,麋鹿冲了出来,再次将双剑挥向大首。
大首还是用血肉模糊的手去接。
没曾想此次麋鹿没有再次挥动左手剑与他硬碰硬,麋鹿向下一抽,剑刃在大首手心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伤及手骨的大首因为疼痛不停冒汗,嘴里尖锐的龙牙也因为大喘气始终露在外面。
“鹿头人!”
大首终于意识到不能再用双手去接他的剑了,他握紧了双拳。
“不是鹿头人。”麋鹿再次发起猛攻,“是‘麋鹿’。”
麋鹿刻意去攻击大首没有被鳞甲覆盖的柔弱之处——大首的上半身是裸露的,可以很好的看到弱点——大首也用手臂上厚实的鳞甲去抵挡双剑。
只要不是麋鹿压上整个体重的突刺,鳞甲还是能防住一切劈砍。
在麋鹿拖住大首的行动时,李时雨跌跌撞撞来到黑绍身边。
早在之前李时雨就发现了黑绍一直在旁观,没有任何行动,身上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黑绍没有“内力”,但不代表他没有攻击手段。
李时雨没有冲动与黑绍硬拼,站在距离黑绍几步远的地方。
黑绍先开口:“没必要。”
他黝黑的眼睛看向李时雨,重复一遍:“没必要,李时雨,你受了重伤。”
李时雨没接话。
“而且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李时雨。”黑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时雨终于开口:“你只会言语威胁吗?”
黑绍静默,挠挠后脑勺,开口:“你猜?”
李时雨不管内脏开始难受的身体,向着黑绍攻去。
出乎意料的,黑绍没有任何反抗就被李时雨压在了身下。
狩猎刀插在了黑绍脖子旁的地板上。
“你?”
李时雨内心充满困惑,难道这又是什么把戏?
黑绍面对同为东方人的李时雨,只是用笑容回应了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