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蔓月为难地叹了一口气,“我总不能搭进去这么多钱,还什么都得不到吧。·x!j?w/x`s.w!./c\o.m`
那丫头虽然伤得重,我好歹搭进去这么多钱,罢了罢了,我将人留下来好了。
不过我信不过他们夫妇二人的人品,说不准等我把人治好了,他们又腆着脸上来认人,那可怎么办?”
曹光:“这有什么难办的,让他们写断亲书,以后他们跟梁秀秀再无关系,梁秀秀是生是死皆由你决定。”
张蔓月无奈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我总不至于把他们拆皮剥骨,卖出这十五两银子。
曹捕头,还请你做个见证,以防他们日后抵赖。”
曹光点了点头,“成,那我就在这里做个见证,去拿笔墨来。”
“我去拿。”宋飞霜进到屋里去拿笔墨。
因为李时俭识文断字,平时还要教他们认书,家中常用笔墨,找来并不难。
很快她便把笔墨拿来了,“曹捕头,笔墨在这儿呢。”
曹光接过笔墨,他的字跟鬼画符一样,他写了,就怕他们不认识。
张蔓月看出他的为难,主动上前说道:“曹捕头,我略认得几个字,不如让我写这份断亲书,我也能放心些,不知你意下如何?”
“行,那就交由你来写。”
曹光忙不迭把笔墨交给她,张蔓月把纸张铺在桌子上,迅速执笔写下。+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
一式三份,她很快就写好了。
双手捧给曹光,“曹捕头,你看看这样写行不行?”
曹光把纸张接过来,念道:“本人梁宝山,与梁秀秀乃是父女关系,因将人打成重伤,无力医治,交由张蔓月照顾,对此深表歉疚。
即日起,本人跟梁秀秀断绝父女关系,以后梁秀秀婚嫁聘娶与本人再无干系,本人也无需梁秀秀养老。
本人所负债务与梁秀秀无关,往后也无需梁秀秀往来,以后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此断亲书自签字之日起效。”
两方的人对这个协议都没有意见,便在断亲书上签字。
梁宝山不会写字,只在上头画押。
断亲书一式三份,一份给梁宝山,一份张蔓月自己留着,还有一份给曹光,拿到衙门去备案。
张蔓月把断亲书收起来,看了一眼乱糟糟的院子,“这件事说清楚了,接下来我们谈谈你们闹上门的事。”
梁宝山:……
梁母:……
事情不是已经谈妥了吗?
梁母:“你要做什么,不是已经签字画押了吗,你还想要干什么?”
张蔓月:“刚刚是解决梁秀秀的事,现在解决你们打上门来的事,有什么冲突吗?
你们打坏我们家这么多的东西,还打了人,这件事别想这么轻易就过去。\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王三站了出来,“什么叫我们打人,你自己看看我们被打成什么样了?”
他的头发被扯乱了,脸上也被抓出好几道血痕,眼角一片乌青。
很有说服力。
宋飞霜也不甘示弱,“你们不也打我们了吗,你们还拿了棍棒打上门来呢,欺负我们两个妇道人家。”
王三:……
她还真好意思说呢,她一个妇道人家,力气能敌三四个成年男子。
刚才动手打架,他们被打得嗷嗷直叫唤。
“你力气大你怎么不说,你看看我们谁是你的对手,你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打不过女人,但他更害怕官差。
要是不说清楚,他被官差带走了可怎么好。
相比于没有面子,还是被官差抓进大牢更加严重。
宋飞霜理直气壮,“你们一个个冲进来,手里还拿着棍棒,我当然得还手了,难道要看着你们把我家全都砸坏吗。
你们这么多大老爷们,打不过女人,你们还好意思叫嚷。
我要是你们,我都躲在家里,没脸出门了,哪还好意思大声嚷嚷。”
王三被她当面嘲讽,觉得自己十分没脸。
要不是因为她力气太大,自己实在打不过她,就算为了脸面,他也得动手的。
梁母在官差面前也气短,但是一想到要出钱,她再害怕也得站出来。
“官爷,你看我们打翻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一些菜干,还有些干柴,坛子,我们收拾好了还是能用的。”
曹光:“你们赶紧收拾,把人家家里弄得乱糟糟的,像什么话。”
梁母:……
有点想要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