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憨坐回到自己的老板椅里,指间仍旧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香烟。+齐,盛+小·说-网+ ?首.发\
窗外,是九十年代初沪市特有的喧嚣,汽车喇叭声和小贩叫卖声交织在一起。
他随手接起电话,当即没好气的问道。
“李兄弟,这才分开一年就忘记哥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熟悉的爽朗,李憨一愣,随即烟灰掉在了办公桌上。
他连忙拍掉烟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王哥?你不是高升去川省做民航局局长了么?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李憨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他想起一年前为王长江送行时的场景,两人在沪市老码头的小酒馆里喝得酩酊大醉。
“什么高升,顶多算是平调而已。”王长江的声音突然压低了几分:
“论实权的话,还不如在沪市做个副局长呢!
你是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有多复杂……”
——李憨能够听出老友话里的无奈。
他几乎想象出,王长江此刻可能正坐在川省的某间办公室里,面前堆满了文件,眉头紧锁的样子……
窗外应该是川省特有的潮湿空气,与沪市略带咸腥海风的气息截然不同。
电话里,两人寒暄了好一阵子,话题从沪市的变化聊到共同认识的朋友近况。
可李憨却注意到,王长江的语气中始终带着一丝欲言又止的犹豫……
“王哥,你这次打电话来,不只是叙旧吧?”
想了想,李憨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1/3/x′i`a/o?s/h\u?o`..c?o!m*
顺手,把烟头按灭在已经堆满的烟灰缸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李兄弟,我这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啊。”
王长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疲惫:“川省这边的航空状况你是不知道,飞机数量严重不足。现在改革开放,各地都在发展经济,我们这的航线却因为飞机不够,很多重要航线都开不起来……”
卧槽!
没飞机?
那关我什么事?
李憨闻言眼睛一瞪,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他隐约猜到了王长江的来意,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我听说你跟毛子国那边还有些门路……”
王长江试探性地问道:
“……能不能想办法弄几架飞机过来?价钱方面最好也不要太贵。”
真跟自己要飞机?李憨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结。
望着办公桌上那叠厚厚的股票认购证,那是他最近全部的心血和资金。
虽然预计会有丰厚回报,但现在确实捉襟见肘。.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那没有现金,自己怎么去捣腾飞机?
更何况,就他的资金也玩不转那东西啊……
“王哥,真不是兄弟我不帮忙。”李憨苦笑道:
“……门路我确实有,但像飞机这种大买卖,动辄上亿的资金,我现在手头……
想让我帮忙也行,除非你们先拿出购买资金!”
“李兄弟!”王长江闻言急切地打断他:
“我知道这要求过分,但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你让我先拿出钱来,这没问题。但要说全部资金,恐怕就不太行了……
这样,要不咱们先签合同我先付三成资金,等飞机到位了再全部付清咋样?”
听的出来,王长江已经拿出很大诚意了。
毕竟这时候大夏还很穷,动不动上亿资金,恐怕就是连上面都不会给批!
可……只是钱的事吗?
李憨满脸无语,对王长江的腹黑总算有所了解了。
开玩笑!
这尼玛拿着大夏的钱,人家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