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就收到了江氏旗下某珠宝的代言邀约。经纪人想,林殊晚这位传说中的前男友大概是真的对她一往情深。但眼下,林殊晚似乎并没有要接这个代言的打算。听说是江逾白那儿递来的代言后,林殊晚默默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了另一份。 经纪人不解:“你看都不看一下吗?这个品牌给的待遇真的很好!”“不了。”林殊晚说,“总不能分手了还占人家便宜吧。”她翻看另一份文件,询问:“这是哪家品牌?”“岑氏旗下的珠宝。”林殊晚最终定了岑氏的代言。拍广告的时候江晴笙来探班,没多久岑淮予也跟来了。那时候林殊晚才在后知后觉中总结出一个有点混乱的人际关系——她的金主爸爸是前男友亲妹妹的前男友......那天的拍摄现场乱成了一锅粥,江逾白的出现让画面更加抓马。但后来场地出了意外,岑淮予因为救江晴笙受伤了。林殊晚和江晴笙原本是要约饭的,这下只能取消。林殊晚结束后拍摄后回了家,猛然发现薯条不见了。她情急之下,怀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不好念头,给江逾白打了个电话。开口就是:“江逾白,你是不是把薯条偷走了?!”江逾白简直气炸了,也毫不示弱地回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吗,分手之后去前任家里偷狗?薯条的抚养权明明是我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给我泼脏水了。”林殊且忙着找狗,心里焦急。“我倒希望是你偷了,现在是真的找不到了!”大概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着急,江逾白总是擅长向她妥协。谈恋爱的时候是这样,分开了也仍旧是这样。“你别着急,把位置发我,我陪你一起找。”他语气柔和得跟刚才完全不像同一个人。赶到林殊晚家楼下的时候,她刚找到薯条。江逾白看着她抱着薯条的身影,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狗狗是刚刚找到的,所以林殊晚还没来得及和江逾白说。看到他急匆匆赶来的身影,林殊晚的心像突然灌入一阵疾风。她的语气里有歉疚之意:“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了。”薯条挣脱怀抱,跳下来。看到江逾白的时候还是很亲切地贴上去,乖顺地蹭蹭他。大概是爸爸妈妈太久没聚在一起了,薯条后面变得很着急。它紧紧咬住江逾白的裤腿,像是在努力地撮合感情破裂的父母感情。江逾白倒是格外配合,挪了几步就在林殊晚身边站定。他脸上露出一种久违的愉悦笑容,俯下身去把薯条抱起来。薯条是一只迷你博美,小小的身体窝在江逾白怀里,林殊晚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被它萌到。但内心的母爱还没泛滥太久,她就听见江逾白一通阴阳怪气的发言——“薯条,你心里果然还是爱着爸爸的,当初你被人偷走,害得爸爸失去抚养权,还害得我们父子离了心......”越讲越不对劲了。林殊晚打断:“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戏精吗?”她从江逾白手里将薯条抱回来:“谢谢你帮忙,现在我要带薯条吃饭去了,先回去了。”薯条大概是舍不得江逾白,“汪汪”了几声。江逾白没了刚才的架势,小声地嘀咕:“我还想再陪陪薯条。”他伸手,试图再将薯条抱回去。林殊晚不松手,紧紧把薯条放在自己怀里。“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要跟我抢孩子!”“不行!薯条是我的!”江逾白脸色阴沉:“我要抢的话当初你把它偷走的时候我就该抢回来了好吗?我看你分手后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薯条吧,一点都没记挂过我。”话题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旧事忽然被重提,大家好像都显得局促起来。林殊晚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看见不远处惊现林母的身影。林母的视角下,此刻正在争抢孩子的两人,很像是一起在抱着狗狗。“晚晚!”林母快步到她跟前。林殊晚踹了江逾白一脚,示意他退开一定距离。江逾白吃痛地“嘶”了声。林母走过来,看似是在和林殊晚说话,实则是用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江逾白。“晚晚,妈妈接到你电话就从棋牌室赶来了,怎么回事,薯条找到没?”林母自退休以来,爱好发展广泛,广场舞、旅行、插花、摄影......但唯一长久坚持下来,最最喜欢的爱好只有一样:麻将。能让她从麻将桌上立马下来找小狗的,大概也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