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吃。宿诀则与师青阳和师明川低声交谈,偶尔举杯对饮,气氛融洽。
谢琢光坐在乌竹眠身侧,虽神色依旧冷峻,但眉宇间的锋芒却敛去了不少。他指尖在白玉杯沿轻叩,目光始终未离乌竹眠左右。酒过三巡,师衡举杯起身,郑重道:“听闻仙盟近日在清查魔族余孽,师家虽非什么名门大派,但日后若有需要,必当倾力相报。”谢琢光淡淡颔首,指尖在杯沿轻叩一下:“暂无。”两个字,干脆利落。师衡却如蒙大赦,连忙坐下,后背已沁出一层薄汗,乌竹眠看得好笑,在桌下轻轻踢了谢琢光一脚,笑着举杯道:“师家主言重了。”李小楼突然举手:“那能再要一盘荷花酥吗?”满座皆笑。师夫人忍俊不禁,连忙吩咐侍女去取,师九冬则趁机凑到乌竹眠身边,小声道:“剑尊大人,谢盟主看你的眼神,跟话本子里写的一模一样呢!”乌竹眠一口酒险些呛住。谢琢光耳力极佳,闻言扫了一眼过来,师九冬立刻缩了缩脖子,躲到李小楼身后。 宿诀扶额:“小楼,你是不是又给九冬看奇怪的话本了?”李小楼装傻:“啊?什么话本?我不知道呀!”就在这时,管家匆匆穿过回廊,在师衡耳边低语几句。师衡眉头微蹙,随即起身致歉:“诸位稍坐,有些宾客不请自来,容我出去看看。”乌竹眠放下茶盏:“可是出了什么事?”师衡苦笑:“剑尊大人重临人间的消息传开了,如今门外……”话音未落,庭院外隐约传来嘈杂声,谢琢光指尖在案几上轻叩,一道水镜凭空浮现,映出了院门外的景象。只见青石阶上挤满了修士,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蟠龙杖翘首以盼,还有很多年轻修士捧着卷轴,上面墨迹未干,依稀可见“恭迎剑尊”的字样。宿诀按住要蹦起来的李小楼:“别添乱”师青阳紧张地看向谢琢光:“盟主,是否需要……”谢琢光却望向了乌竹眠,熔金眸中映着她的侧脸:“阿眠?”她略一思索,站起身,太虚剑在腰间轻晃:“师家主,借庭院一用。”不待回应,紫衣已翩然掠向中庭,谢琢光如影随形,在门槛处突然回头,对满厅呆滞的众人道:“劳烦,备茶。”身后,师明川手中的玉箸“啪嗒”掉在青玉案上,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目光在兄妹与庭院方向来回游移:“你们……早就知道?”师九冬咬着蜜饯含糊道:“三哥病着的时候,我们不是天天在你床头说这事嘛?”“可我以为……”师明川声音发颤,“你们说的是新出的话本子……”他猛地站起,案几被撞得倾斜,他自幼珍藏的《剑尊手札》从袖中滑落,正翻在“紫衣救苍生”的插画页上。“咣当!”师明川栽倒在席间,昏迷前最后的意识,是小妹师九冬大惊小怪的喊声:“快来人啊!三哥激动得晕过去啦!”与此同时,师家大门外,早已站满了闻讯而来的修士,他们并未喧哗,只是安静地等候着,偶尔低声交谈几句,眼中满是期待与敬畏。“听说剑尊大人真的回来了……”“百年前她为救苍生,不惜自毁元神,如今竟能重生,当真是天道垂怜!”人群之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年轻一辈的修士。他们或曾受过乌竹眠的恩惠,或只是听着她的传说长大,此刻,所有人都只是静静地站着,不愿惊扰,却又忍不住想亲眼见证,那位曾经为苍生赴死的剑尊,是否真的安然归来。师家的庭院内,乌竹眠快步走出,衣袂在夜风中飘飘。微风拂过,水面泛起涟漪,倒映着她清瘦的身影,她周身气息内敛,可但凡是修士,都能感受到那股藏于平静之下的凛然剑意,那是历经生死亦不磨灭的锋芒。院外的人群远远望着她,无人上前打扰,只是目光灼灼,满是仰慕。一位年迈的散修忽然红了眼眶,低声道:“百年了……当年若非剑尊一剑斩开魔潮,老朽早已命丧黄泉。”身旁的年轻修士轻声问:“师父,她就是您常提起的那位……”老散修缓缓点头,声音哽咽:“是她,模样未变,眼神也未变。”师家的宴席摆到了庭院内,众人纷纷入席,宴会依旧进行着,却比往日多了几分肃穆。侍女们端上灵茶珍馐,宾客们举杯轻酌,可所有人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那道雪青色的身影上。乌竹眠坐在席间,神色平静,她并未因众人的注视而不自在,只是偶尔抬眼,对上一道道热切的目光时,会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师衡为她斟茶,低声道:“剑尊大人,今日来客皆是慕名而来,却不敢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