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那为何……”
她抬起眼眸,目光如剑:“她的嫁衣,是你亲手披上的?”
好似被戳中了什么,温老爷浑身一僵。.精??±武×,%小_?说+网[? {~(更>×\新(?[最,?<快<,
佛堂内骤然死寂,连烛火都凝滞了一瞬。
“我……我……”他嘴唇哆嗦,眼神闪烁,额角渗出了冷汗:“仙师明鉴!我、我那是被逼无奈啊!那蛇妖它威胁我啊!它说、它说若我不照做,它就要杀光全镇的人!”
乌竹眠冷笑一声,指尖一挑,一道剑气倏然划破香案上的红布。
“哗啦!”
红布之下,竟是一摞摞金砖,每一块上都刻着细小的蛇纹,金光灿灿,刺目至极。
看见这一幕,温老爷的脸色瞬间惨白。
“被逼无奈?”乌竹眠缓缓起身,剑尖点地:“那你告诉我,这些金砖又是哪来的?”
温老爷瞬间瘫坐在地,嘴唇颤抖,终于崩溃般嘶吼出声:“我、我只是想让如雪过上好日子啊!”
“那蛇妖说只要献祭阴时女,就能点石成金,我只是……想给如雪攒一笔嫁妆。”
“可它骗了我!”温老爷疯狂摇头,涕泪横流:“它把如雪的精血吸干了,把她变成了一条小金蛇,它说,等它化蛟了,就给她换一具新的身体……”
“所以。”谢琢光淡淡开口:“你就在帮它物色新的祭品?”
温老爷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乌竹眠的剑,缓缓抵上他的喉咙。
“那些嫁衣、那些死去的新娘。”她声音冰冷:“都是你亲手送进蛇窟的,对吗?”
“那座深山里的古庙,就是蛇窟,对不对?”
听见一连串的追问,温老爷终于崩溃,瘫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也不想的,可如雪还在它手里啊,它答应我了,它说只要再献祭九个阴时女……它就会把如雪还给我……”
乌竹眠的剑锋微微下压,温老爷的脖颈渗出血丝,一字一句地问道:“所以,第六个,你选了谁?”
温老爷不敢答,只是颤抖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闪了闪:“跟……跟仙子你们同行的那个姑娘。”
李小楼……
乌竹眠眸光一冷,温老爷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辩解,可她的剑已经刺了出去。
“噗嗤。”
剑锋贯穿咽喉,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温老爷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鲜血顺着剑刃汩汩涌出,染红了他华贵的衣襟,他不可置信地瞪着乌竹眠,似乎没想到她竟会如此果决,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
乌竹眠面无表情,手腕一翻,剑锋横斩。
“嚓。”
温老爷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着惊愕的神情,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随即重重栽倒,鲜血在地面上蜿蜒流淌,渐渐渗入祠堂的青砖缝隙。
佛堂内一片死寂,谢琢光静静站在一旁。
乌竹眠收剑归鞘,剑刃上的血珠顺着寒光滴落,在地面上溅开一朵暗红的花。
“他该死。”她淡淡道,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温老爷的头颅滚到香案旁,无神的眼睛恰好对着那条金蛇雕像。蛇眼血红,仿佛在无声地讥讽他的愚蠢。
乌竹眠一脚踢开他的头颅,目光落在金砖上,冷冷道:“这些金子,沾了多少条人命?”
谢琢光走上前,指尖轻点金砖,一缕灵气渗入,金砖表面竟浮现出扭曲的人脸,痛苦嘶吼,却又发不出声音。
“被炼化的魂魄。”他淡淡道:“蛇妖用活人精血点金,这些金子……是活的。”
乌竹眠微微皱眉:“那温如雪……”
小金蛇从温老爷的袖子里爬出来,谢琢光抬起手,一道剑气斩出,小金蛇瞬间灰飞烟灭。
“温如雪的魂魄早已被吞噬殆尽,这不过是一具空壳。”他冷声道:“温老爷到死都在自欺欺人。”
与此同时,乌竹眠袖中的扶桑叶同时发烫,她转过头,只见昨日李小楼在婚房遇到得那个绿衣丫鬟正站在回廊尽头。
她原本清秀的脸此刻泛着青灰,眼白爬满血丝,直勾勾地盯着乌竹眠,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嗓音嘶哑,像是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两位怎么在这儿呀?”
乌竹眠指尖微动,剑气已在袖中凝聚。
谢琢光站在她身侧,白衣无风自动,眸色冷冽如霜。
丫鬟忽然歪了歪头,脖子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嘴角越咧越大,直至撕裂至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