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尽心竭力而已。”
“若无王爷当年远赴西域草原,带回良种,更无王爷暗中调拨的巨额军资支撑,这吞金巨兽般的重骑,青州一隅之地,绝无可能建成!”
“此皆王爷运筹之功,末将不敢居功!”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许琅用力拍了拍魏无忌坚实的臂甲。
“入营!酒肉已备,为无忌接风!”
青州铁骑的到来,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河间府大营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也带来了沉甸甸的底气。
那些沉默如山、蹄声如雷的奔雷重骑,光是静静矗立在划定的营区,就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威慑。
然而,这种底气并未持续太久。随着约定会师日期的临近,云州和兖州的兵马依旧杳无音信。
帅帐内的气氛一日比一日凝重。
沙盘旁,代表云、兖、梁三州的位置依旧空悬。
终于,在会师期限截止前最后一天的午后,辕门再次传来急报。
“报——!云州指挥使童海大人,率兵两万,已至营外二十里!”
“报——!兖州指挥使曹兴大人,率兵三万,距营十五里!”
许琅端坐帅案之后,闻言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传令,命其按指定区域扎营,约束部众,不得扰民。”
“安顿之后,童海、曹兴二人即刻来中军帅帐议事。”
张定方领命而去。
两个时辰后,营外传来喧嚣。
童海与曹兴的兵马陆续抵达。
比起青州铁骑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云、兖两州的步军就显得松散了许多。
队伍拉得很长,步伍虽还算齐整,但士卒脸上多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风尘之色,甲胄兵器也显得有些陈旧黯淡。
他们在黑袍军传令兵的引导下,带着几分好奇和掩饰不住的拘谨,进入划定的营区,开始手忙脚乱地安营扎寨。
帅帐内,童海与曹兴并肩而入。
两人皆是州府大将的装束,甲胄鲜明,但气度上却差了许多。
童海身材瘦高,眼窝深陷,眼神闪烁不定,带着几分刻意的谨慎。
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带着点刻意拔高的恭敬:“末将童海,拜见王爷!云州路远,幸未误期,两万儿郎,听候王爷差遣!”
旁边的曹兴则是个矮壮的胖子,脸上堆着近乎谄媚的笑容,也跟着深深一揖,肚腩上的甲片都挤在了一起。
“兖州曹兴,拜见王爷!”
“末将紧赶慢赶,总算把这三万人囫囵个儿带来了!”
“王爷但有驱使,兖州上下,万死不辞!”
许琅端坐不动,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仿佛能穿透那层恭敬的表皮。
他微微抬手:“二位将军一路辛苦,坐。”
“谢王爷!”
两人异口同声,在左右下首的椅子上小心地坐了半边屁股,腰背挺得笔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对方,又飞快地扫过帅案后许琅年轻却深不可测的脸庞,最后落在那张插满了各色小旗的巨大沙盘上。
“叛军气焰嚣张,三十三路号称五十万,已成合围之势。”
许琅开门见山,手指在沙盘上叛军盘踞的区域划过,“我军当务之急,是整合诸军,尽快形成战力,寻机破敌一路,以挫其锋锐。”
“云、兖两州兵马,乃我军重要臂助,二位将军务须严加整训,令行禁止,不得有误。”
“是!末将遵命!”
童海和曹兴连忙应声,态度恭顺无比。
许琅点点头,话锋一转,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梁州田横将军所部,按行程今日也该到了。”
此言一出,童海和曹兴脸上的恭谨之色更浓,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心照不宣的异样光芒。
童海干咳一声,接口道:“田指挥使所部兵多将广,四万之众,调动起来想必……更为不易。”
他故意顿了顿,“想来定是在路上了,或许明日便能抵达。”
曹兴也赶紧附和:“对对对,田将军治军有方,定然不会误了王爷的大事,想必是路上有些小耽搁,明日,最迟明日定到!”
他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语气里却透着一股等着看热闹的微妙意味。
许琅不再言语,目光重新落回沙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边缘,发出笃笃的轻响。
帅帐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炭火偶尔的噼啪声。
从中军大营回来后,曹兴跟着童海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