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胎记正在疯狂增殖,墨色纹路如同活过来的链条,顺着颈动脉蜿蜒爬向下颌,所过之处皮肤泛起金属冷光,隐约能听见骨骼被齿轮啃噬的细碎声响。
黏液滴落在地面的瞬间,竟在青石板上腐蚀出细小的坑洞。他的瞳孔突然剧烈震颤,机械齿轮转动般的咔嗒声从胸腔深处传来,伴随着锁链崩断的脆响。破碎的衣襟下,一道幽蓝的光流顺着肋骨裂痕游走,在血肉间勾勒出精密的齿轮轮廓,每一道齿轮纹路都与脖颈处的胎记遥相呼应。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每一次呼吸都像有无数钢针在肺叶间搅动,而那胎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墨色纹路如蛛网般向耳后蔓延。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滚烫的齿轮在胸腔里碾过,破碎的肋骨尖端随着起伏不断剐蹭着脏器。他低头看着指缝间渗出的、泛着诡异金属光泽的血液,那些血珠坠落在地面,竟发出细小的叮鸣,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胎记表面突然浮现出细密的裂纹,黏液顺着纹路流淌,所过之处的皮肤开始浮现焦黑的灼痕,仿佛正在被某种腐蚀性液体侵蚀。而在那胎记深处,隐隐传来齿轮咬合转动的咔嗒声,越来越急促,就像是他逐渐紊乱的心跳。
喉间蒸腾的铁锈味愈发浓烈,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铁砂。那些细微如尘的齿轮不知何时渗入经脉,此刻正以血肉为润滑油疯狂咬合。我能清晰感知到它们锯齿状的边缘刮擦着血管内壁,仿佛无数把微型钢锯在体内肆虐。随着齿轮转动,肩胛骨传来清脆的断裂声,像是老旧机械发出的悲鸣。破碎的灵力裹挟着碎骨残渣在血管里奔涌,如同一列失控的蒸汽火车,沿着动脉轨道撞碎沿途的血管瓣膜。每一次冲击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破碎的灵力如同尖锐的铁刺,在血管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皆是血肉模糊的狼藉。
五脏六腑被塞进轰鸣震颤的锻炉,炽热的铁水顺着脊椎倒灌。暗红的液态金属在椎骨间蜿蜒成河,每一道沟壑都被烫出滋滋作响的白烟。齿轮在胸腔里疯狂咬合,将跳动的心脏碾成血沫,混着沸腾的胆汁喷溅在肋骨内侧,在骨骼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铁水灌入耳腔的瞬间,鼓膜在高温中炸成碎片,尖锐的嗡鸣刺穿脑髓。喉管被滚烫的合金凝固成金属柱,声带化作扭曲的发条,只能发出齿轮卡壳般的沙哑嘶吼。他看见自己的指甲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泛着冷光的金属指骨,掌心纹路被液态金属填满,灼烧感顺着经络窜上太阳穴,仿佛有无数把微型锉刀在刮擦每一寸神经。腹部传来令人作呕的蠕动,被铁水溶解的脏器正在重组,新生的机械瓣膜取代破损的肠胃,每一次开合都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将残存的血肉磨成粘稠的血浆,顺着血管输送到正在硬化的四肢。
锻炉深处传来古老机械的嘶吼,数以万计的精密齿轮在血肉之躯中强行嵌合。锁骨发出瓷器碎裂般的脆响,无数细小的齿轮从断裂处迸发而出,沿着皮肤表面爬行,将毛孔撑成齿轮状的孔洞。每一颗齿轮都带着倒钩,随着转动撕扯着皮下组织,将肌肉绞成肉末。铁水顺着耳道灌入,灼烧着鼓膜,在耳腔内凝结成齿轮组,尖锐的齿牙不断研磨着脆弱的听觉神经。腹腔里,扭曲的发条开始疯狂转动,将肠胃绞成粘稠的肉糜,散发着焦糊味的血泡不断从嘴角溢出,在地面炸开一朵朵腥红的金属花。
锻炉深处传来古老齿轮组的嗡鸣,每一声震颤都与他逐渐涣散的意识共振。那些嵌进血肉的齿轮开始渗出血珠,沿着交错的齿纹凝结成诡异的金属结晶。随着一阵尖锐的齿轮卡壳声,胸腔内炸开无数细小的钢针,穿透肺部时带起猩红的血雾,在空气中凝结成悬浮的血珠,又被高温瞬间蒸发成焦黑的灰烬。脊椎处的铁水开始逆流,灌入脖颈时发出熔岩撕裂岩层般的轰鸣,喉间的声带早已被融化,只留下金属碰撞的咔咔声,像是机械临终前的哀鸣。
那枚刻着古老符文的齿轮突然加速,锯齿像贪婪的獠牙般刺入肺叶。气管被滚烫的金属丝缠绕,随着每一次艰难的呼吸,丝线深深勒进血肉,将破碎的声带绞成肉末。丹田处的灵核开始崩解,幽蓝的灵光与腥红的血珠同时迸发,在腹腔内炸开,将肠子灼穿成焦黑的碎絮。耳膜被高频震颤的齿轮声撕裂,温热的血顺着耳道流淌,与脑内不断增生的金属碎屑混成黏腻的糊状物,模糊了所有感官。
每一寸神经都在岩浆中扭曲,皮肤表面泛起细密的水泡,转瞬被高温蒸发成焦黑的纹路。皮下血管爆裂成蛛网,血丝透过碳化的表皮渗出,在锁骨处汇聚成小小的血池,又被热浪瞬间蒸腾成铁锈色的薄痂。喉间腥甜翻涌,想嘶吼却只能咳出带着金属碎屑的血沫,滚烫的液体灼伤声带,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