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望舒正小心翼翼地靠近放着少师。-k/u`n.l,u^n.o*i*l,s\.¨c·o+m·她的手刚触碰到少师剑,屋外骤然响起的猫叫声就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挂着厚厚床帐的大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乔婉娩没有被突然惊醒,望舒刚要松口气,紧接着肖紫衿的怒喝声又让她皱起了眉头。
果然,床帐内传来一阵响动,乔婉娩突然从床上坐起,动作迅速地掀开床帐。就在她抬头对上望舒那双在月色中泛着紫光的眼睛时,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神变得一片空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躺下。”
望舒声音低沉而有力,简洁地吐出两个字。神奇的是,乔婉娩就像被操控的木偶一样,顺从地躺了下去,仿佛从来没有醒过来一样。
望舒松了口气,将少师剑往袖子里一塞。正当她想要把自己那把假剑放上去的时候,突然想起外面被发现的桃梓。
她心中暗自思忖,掉包之计已经失败了,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干脆明着交换好了。
望舒是一个不欲沾染俗世因果的修道之人,当然不能白拿乔婉娩的剑。他们寻回来这把剑,大概也费了不少精力。
她在乔婉娩的桌上放了一个药瓶,那是她看在乔婉娩身体不好的份上,特意留下来给她调养身体的。当然对方会不会用那就不关她的事了。她留下药,还的是寻剑的人情。
望舒转头就走,只是当她伸手搭在门把手上的瞬间,好似感受到了什么,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片刻后,望舒若无其事打开大门走了出去,刚迈出一条腿,一条鞭子如灵蛇般从暗处探了出来,直取她的咽喉,破空之声尖锐刺耳,仿佛能撕裂这寂静的夜。
“竟敢在百川院撒野,今日你们插翅难飞!”随着一声暴喝,石水紧随着她的鞭子从暗处疾驰而出。
望舒不慌不忙,在鞭子即将触及脖颈的刹那,一步踏出,身影一晃,青衫未散,人已经在三尺之外,好似缩地成寸。长鞭擦着她的衣角而过,重重落在地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溅起一片尘土。
她站在院门口,转头冲着石水笑了一下,那笑容说不出地轻蔑,仿佛在嘲笑石水的不自量力。
石水那暴脾气瞬间被激,双眼圆睁,额头青筋暴起,抬脚就要追上去。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停下脚步,眉头紧蹙。
这么大的动静,乔婉娩却还没有出来,怕是出了什么事。^k¨a·n?s¢h.u·h_e,z_i_.+c·o*m·石水心中权衡再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掉头往室内跑去。
望舒望着石水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轻轻甩了甩衣袖,正要离开,却听得侧面传来一声冷笑:“想走?没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如鬼魅般从屋顶跃下。其中一人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另一人长得白胖,身手却十分灵活。正是百川院两位院主,纪汉佛和白江鹑。更远处,有更多的灯亮了起来。想必百川院的弟子们过一会也会陆续出现。
望舒微微蹙眉,感觉有些烦恼。只是不等她反应,纪汉佛和白江鹑的攻击已经到了。
剑招如疾风骤雨般朝着望舒攻去。一时间,剑气纵横,院子里的树木纷纷被剑气所伤,枝叶纷飞。
望舒面对两人的围攻,却依然游刃有余。身形灵动,青衫翻飞,如同一朵在风雨中飘摇却始终不肯折腰的青莲。
她甚至没有用剑,双手在身前快速变换,掌影翻飞,每一次出掌都暗含着精妙的内力。她巧妙地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将纪汉佛两人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纪汉佛见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他们却久攻不下,心中越发沉重。他大喝一声,体内真气运转,长剑之上光芒大盛,剑势如惊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朝着望舒汹涌而去,所过之处,地面都被剑气划出深深的裂痕。
望舒眨了眨眼睛,周身气息陡然一变,青衫无风自动,一股强大的真气从她体内爆发而出。她轻咤一声,双掌拍出,掌风如银练,凛然不惧迎上了纪汉佛剑法。
“轰!”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在院中相撞,产生的气浪将周围的一切都掀飞出去。
纪汉佛和白江鹑被这股气浪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而望舒身形一晃,人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好似被冰冻过的狼藉,让人从脚底冷到了心底,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纪汉佛和白江鹑两人面面相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