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虎心有些发慌,侧过脸询问,“宴哥,你怎么了?”
他的腰部被男人的手臂勒得更紧了。“阿虎,父亲叫我过去,我们说了很多,可是...他说暂时跟我回来。”王金虎诧异道,“啊,为什么?”金宴直起身,红着眼看着他,王金虎能瞧见他眼中的湿润。“他说,金家现在是我的。”“他说亏欠母亲太多,想和母亲过过安静的生活,要等多多和乐行结婚的那天,他们会再回来看我们。”“啊,这样吗?”金宴很是认真的看着王金虎,“宝贝,金家那么大,咱们很闹腾吗?”“很闹吗?”“父亲喜欢安静我知道,他住的那个院子我一直都让人每天打扫;每一次,我想他的时候,都会进去瞧一眼;可是就在我以为他们都彻底离开我了,老天又告诉我,他们还活着。”“父亲要报仇,我给他报就是了。”“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跟我回来呢?富洪楼有什么好?他们俩为什么一定要住在那破楼里头?”说到后头,他的情绪有些激动,眼尾都是红的,声音里掺着几分无措,“他想要把那姓连的狗东西弄进去,我也能做到,不需要等半年。”“对...对,还有那个高裘,只要是伤害了他的,谁也不会漏下,我通通给他们送进去,他们都别想好过,我这就去给严寒打电话。”话落,他立马掏出手机,王金虎赶忙按住金宴的手,“宴哥,别打了。”金宴眼皮轻颤,抬头,入目的是王金虎担心的面容。王金虎轻哄着,“夜深了,你要是真要找严上席,也得等明天,而且你现在醉了。”金宴的身体一僵,委屈道,“我没醉。”“是,只是醉鬼都不会承认的。”王金虎轻笑着从他手里把手机拿过来,然后放在床边。“不管怎么说,父亲和母亲还活着就是一件好事,他们蹉跎了半生,难得在一起,就像我们一样,我们得祝福他们。”“如果你想他们,可以给父亲发信让他们再回来,他们永远是我们的家人。”金宴微蹙着眉,“家人不就是该住在一起吗?”“父亲说我独当一面了,说金家我管得好,是个很出色的掌家人;他们想好好过没有纷扰的生活,我理解。”“可是,父亲走的时候,我也才二十出头,我也不是一直都...习惯一个人。”“阿虎,一个人守着金家,我也是会孤单的。”“他们为什么不愿跟我回家呢?”王金虎心疼的捧住他的脸颊,见着他因为醉酒而晕红的脸,还有迷茫的眼,就忍不住心疼。这个男人看似坚韧,可是对待家人,心口永远是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他们有自己的活法,我们只需要尊重;以后我陪着你,我不会让你孤单了。”金宴深吸了口气,抬手抹掉脸上的泪,见着王金虎焦急的模样,把人搂进怀里,“好,要一直都陪着我,他们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要你,我要你,最喜欢你了,怎么舍不得不要你。”男人下巴蹭着王金虎的脸颊,眼睛一亮,滚烫的气息喷在他的颈窝处,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他笑眯眯的说,“可以吗?”“你...”王金虎见着男人眼里的欲色,不可置信的瞪着他。这男人。他正心疼他着呢。这家伙竟然开始学会卖惨装可怜了。他皱着眉,“去洗澡。”金宴立马又瘫在了王金虎身上,撒起娇来,“酒喝多了,动不了了,要媳妇帮忙。”“不是说没喝几杯吗?”王金虎轻哼了一声,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对着这个男人他从来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帮他脱去了沾满酒气的衬衫和西裤,然后扶着他拿了浴巾去了浴室。门一关,水一冲,人清醒了,酒气却上来了。男人哑着声,揽着他,“宝贝...” “不行,还要五天。”王金虎一直很警觉,这男人之前在乐安为了那啥,什么招数都用过,尤其是在浴室。他立马察觉到危险,挣开男人不规矩的双手,走到门口。可身后的人强势,从身后搂住了他,王金虎的脚都离了地面,这男人几乎是给他抱在了洗手台旁。“宴哥...季...季主任说...”“别怕,以后...季主任都不会知道的。”“你无赖。”王金虎羞的极了,受酒精影响的男人却更加放肆。“儿婿说了,老公越无赖,媳妇儿越喜欢。”王金虎扭着头,瞪他,“儿婿的话是圣旨吗?”金宴低头亲了他一口,“只要能帮到我,那就是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