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就邪门了。这一带我早就打点过,不许有打更人这么牛掰的人物出现,自然客人们就会多玩会儿。不过我来的时候确实在其他地方听到了更声。反正现在亥时肯定过了,你们放心,结果我来定,你们肯定赢。”
林白闻言,如遭雷劈,立时僵住,竖起拇指,惊叹道:
“还得是你们这些开窑子的人心黑啊。捧花魁,驱赶打更人,往玉逢春里下春药……你们是,狠花魁不死。”
纵然你是花魁,也是妓所牛马,不被干死,就得往死里干。
天姥见看客们不再有反对情绪,刚想宣布继续下面的加冕环节,让人给紫菱戴上象征花魁之王的“花王之冠”,却听见天字楼的李姓少年怒吼道:
“胡说八道!”
“我管家是化相境,极其擅长听力,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打更的声音!”
“姓鱼的,你若胆敢撒谎,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
香楼下的人们情绪再次被点燃,闹了半天,这鱼幼阳竟然欺骗我们这些淳朴的老实人。
“你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撒谎?”鱼幼阳一脸自信道,“大家都是公平竞争,既然你的一百万两无效,便可拿回去,这花魁之王的称号,也自当是人家紫菱姑娘的。”
懦弱的紫菱姑娘站在高台之上,早就被刚才一连串的场景吓懵了,不停地拍着胸脯让自己缓口气。
“我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姓少年沉吟道:“各位,有谁能证明刚才时辰未过,我赏银万两!”
淳朴的众人愣住了,不再指责鱼幼阳,而是开始思索证明刚才还未到亥时的证据。
“我!”一个执扇的青年站了出来。
“是许更?对啊,许更是世袭的更夫啊!”一人惊叹道。
“姓许的打更人?”林白看去,发现此人正是刚才表示三号紫菱十分出色,并且在胸前团了团的那个猥琐男。
鱼幼阳微微皱眉,隐约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问道:“许更有何高见?”
许更不言,只是从袖中倒出一细长竹筒,拔下筒帽,缓缓举起。
“这是我们更夫夜间巡逻携带的更香。”
许更吹了吹,燃香略微旺盛了一些。
所有人都清晰可见,里面的燃香距离底部还有不到一厘的距离,还有火点在燃烧。
显然,香未燃尽。
“更香若燃尽,一香一时辰。自戌时起,我便点燃此香,如今香未燃尽,距离亥时,还有片刻。若各位不信,可派人去最近的打更衙门,与标准的更香对照,绝对分毫不差。”
众人恍然,失去了得到万两银子的机会,便继续痛骂鱼幼阳。
“哈哈哈哈!”天字楼里传来狂妄的笑声,“我倒以为你如何成竹在胸,没想到被一个小小的打更人干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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