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消失,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再出现时,他已经站在一具金色分身面前,枪光如电,划破夜空。分身的头颅高高飞起,金色的血液喷洒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第一个。”张云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在宣告一个简单的数字。“唰!唰!唰!”刀光如影,他的身形在战场上闪烁,如同鬼魅般难以捕捉。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一具分身的倒下。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每一枪都精准无比,直取要害。“第二个。”“第三个。”“……”神谕使的本体终于慌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金色的长袍无风自动。“不……住手!你不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他们可是无辜的普通人啊,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屠夫,刽子手!!!”“第十七个。”张云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告,没有丝毫感情。“你也知道屠夫啊,可惜,你们这些把他们当工具人的存在,可没资格说这样的话呀!!!”黄袍神谕使的瞳孔剧烈收缩,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凶煞之人。眼前这个黑衣男子,每一招都带着斩尽杀绝的狠厉,对普通人下手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那些被他视为蝼蚁的凡人,在这个男人手中竟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作血雾。“疯子...这是个疯子!”神谕使在心中呐喊,金色长袍下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活了那么多年,吞噬过无数恐惧,却从未感受过如此纯粹的杀意。更可怕的是,他引以为傲的神谕之力在对方面前竟如儿戏般被轻易撕裂。他强压住战栗,暗中催动空间秘法。只要逃到旁边的市区,那里有数十万凡人可以成为他的躯壳。可就在空间涟漪刚刚荡起的刹那——“想走?”张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黑衣无风自动。他嘴唇轻启,三个字如惊雷炸响:“时空禁锢!!!”霎时间,整片天地为之一滞。飘落的树叶凝固在半空,飞扬的尘土定格成灰色薄雾。神谕使惊骇地发现,自己连指尖都无法移动分毫。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自己与信徒间的信仰纽带被硬生生掐断——这意味着他再也无法借助信徒的恐惧重生。“不...这不可能!”他在心中嘶吼,“这是...什么?!”张云的黑枪已至眼前。枪尖所过之处,神谕使的分身如琉璃般接连破碎。每灭一具分身,他本体的金色咒印就黯淡一分,华贵的黄袍上渗出点点金血。当最后一具分身湮灭时,神谕使的本体开始崩溃。他布满皱纹的脸颊龟裂开来,露出皮下流淌的金色光流。“吾乃...神谕...”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黑枪已贯穿他的心脏。枪尖上缠绕的黑色煞气如活物般钻入伤口,所过之处神躯迅速灰败。张云贴近他耳边,温热的吐息却让神谕使如坠冰窟:“放心,你的神...很快会去陪你。”“你竟敢亵渎——”神谕使的怒吼戛然而止。他的身躯化作漫天金粉,却在飘散前被张云袖中飞出的黑炎尽数吞噬。夜空下最后一点金光熄灭。张云收起长枪,黑衣融入夜色。只有地上残留的淡淡金痕,证明这里曾有一位神明使者的陨落。夜风拂过战场,尘埃落定。林七夜收起长刀,雨宫晴辉的雨幕也渐渐散去。迦蓝长舒一口气,而小金——迷瞳的刀魂,此刻已经恢复了人形,站在柚梨奈身旁,眼中满是欣慰。柚梨奈捡起地上的千鹤刀,抬头看向父亲:“爸爸……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柚梨黑哲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去哪,就在黑梧桐。”黑衣张云收刀入鞘,转身走向远方,声音随风传来:“京介大叔,下次别再把麻烦丢给我了。”柚梨黑哲无奈地摇头,但眼中却带着一丝笑意。....感谢杜鹃之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