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俊朗的脸上带着令人安心的微笑。
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却丝毫没有强迫的意思。“这刀你可以拔,但我不希望你是在恐惧和逼迫下做出决定。”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如果你还没准备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张云哥哥吧。”他转头看向黄袍神谕使,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区区一个神谕使,不过蝼蚁!”“害怕是正常的。”他微微低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没有人能轻易决定自己的命运,尤其是……当你背负的东西如此沉重的时候。”柚梨奈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逼迫,没有急躁,只有坚定的信任。“但是,”张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神谕使的冷笑声从远处传来:“真是感人的废话!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让她鼓起勇气?她只是个懦弱的小女孩,连自己的命运都不敢面对!”张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一笑:“区区一个神谕使,也配评价别人的勇气?”话音未落,他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秒,一道漆黑的枪影如雷霆般劈向神谕使的本体!“轰——!”金色面具炸裂,神谕使的本体踉跄后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张云的身影如鬼魅般退回柚梨奈身旁,他的刀锋滴落金色的血液,声音依旧平静:“小柚梨,现在——该你了。”柚梨奈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纯白纸刀。这一次,她的手不再颤抖。“我……不想再逃避了。”她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如果拔出这把刀,就意味着要背负痛苦……那我也愿意。”她的手指收紧,猛地一拔——“铮——!”清越的刀鸣响彻云霄,纯白的刀身上浮现出无数血色符文,如同展翅欲飞的白鹤。以她为中心,一道巨大的白鹤虚影冲天而起,洁白的羽翼舒展,将整片夜空照亮!神谕使的面容扭曲:“不……不可能!王之血脉……竟然真的觉醒了!”柚梨奈的眼中,金色的流光如晨曦般缓缓浮现,瞳孔深处仿佛有古老的符文在流转。那光芒并非静止,而是如同熔金般在虹膜间流淌,每一次眨眼都带起细碎的光屑飘散在空气中。她的眼睫轻颤时,竟有微光从睫毛间隙漏下,在脸颊投下细小的光斑。她的声音不再怯懦,而是带着某种沉淀千年的威严,如同一位真正的王者在宣告审判。.k!a~n`s\h`u+g,u?a?n′._c!o?m¨声线中混着奇异的共鸣,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同时低语,连周围的空气都随之震颤。当她开口时,唇边隐约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封印正在解开——“祸津刀·千鹤——斩!”“铮——!”刀鸣清越,响彻云霄。那声音不似金属碰撞,倒像是千百只仙鹤同时发出清啼,在空气中荡开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声波涟漪。刀身震颤时,周围的碎石都随之微微跳动,地面细小的砂砾凭空悬浮起来。纯白的刀身之上,血色符文如活物般游动。那些符文并非静止的刻痕,而是像血管般在刀身上蜿蜒爬行,时而分裂时而融合。当刀锋划破空气时,这些符文突然暴起红光,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璀璨的光痕。那痕迹并非转瞬即逝,而是如同将空间本身割裂般,久久悬浮在半空中,边缘还飘散着细小的金色火星。下一瞬,一只巨大的白鹤虚影自刀光中振翅而出。它的每一片羽毛都清晰可辨,羽翼边缘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展开时遮天蔽日。白鹤的长颈优雅地弯曲,喙部却锋利如刃,眼中跳动着与柚梨奈如出一辙的金色火焰。当它挥动翅膀时,无数光羽飘落,每一片都在落地时化作细小的光剑插入地面。“轰——!”神谕使的金色屏障在接触到白鹤虚影的刹那,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屏障表面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纹,每个节点都迸发出刺目的火花,最终化作漫天金色光点消散。那些光点并未立即消失,而是像夏夜的萤火虫般在空中飘舞,将整片废墟映照得如同星空。“不……不可能!”黄袍神谕使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惊恐。他的面具出现裂缝,露出后面苍白的皮肤和正在渗出鲜血的嘴角。金色长袍下摆突然无风自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袍底挣扎蠕动,他的身形急速后退,却在转身时撞上了一片飘落的光羽。那羽毛瞬间化作锁链缠住他的脚踝,链条上刻满与祸津刀如出一辙的血色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