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百里胖胖用二十块劳力士换来一沓批发市场九块九包邮的劣质符纸，手中的黑刀不自觉地出鞘三寸。

“这死胖子...”他咬着后槽牙。

银杏叶簌簌落下，正好盖住曹渊抽搐的嘴角。

而远处，百里胖胖已经哼着跑调的小曲，晃着满身肥肉走向停车场。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活像只抱着金元宝的招财猫。

“哈哈！曹渊，你看，这么多符才够嘛！”

百里胖胖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像捧着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展示着怀里的符纸。

他肥短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符纸边缘，金粉簌簌落下，在夕阳余晖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那张圆脸上堆满得意的笑容，连双下巴都挤出了三层褶子。

“这一沓给莫莉，保准让她对我刮目相看！”他抽出一叠符纸，献宝似的在空中晃了晃，

“你看这金粉，多纯！这朱砂，多正！”唾沫星子随着他夸张的动作四处飞溅。

曹渊冷着脸往旁边挪了半步，避开他喷出的口水。

手中的黑刀不自觉地又出鞘两寸，刀鞘与刀镡摩擦发出刺耳的\"铮\"声。

“还有这些！”百里胖胖完全没注意到曹渊铁青的脸色，

又掏出一沓明显厚得多的符纸，脸上的肥肉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给我老爸祝寿用的！老爷子最喜欢这些玄乎玩意儿了！”

他说着说着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

“听说这庙里的方丈以前在龙虎山修行过，这些符可是...”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怀里的符纸撒了一地。

曹渊额角的青筋暴起，右手死死攥着刀柄。他盯着地上那些沾了泥土的符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大吉大利\"四个字怎么看都像是小学生的涂鸦。

“你...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花了二十块劳力士...”

“值！太值了！”百里胖胖弯腰捡符纸，肥硕的屁股把道旁的小树苗都挤歪了。

他拍打着符纸上的尘土，小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老爷子一高兴，下个月零花钱起码翻倍！”

说着他突然想到什么，从裤兜里掏出最后一块镶钻的劳力士，在曹渊眼前晃了晃：“对了，这块是给你留的！虽然你总板着张死人脸，但兄弟我够意思吧？”

曹渊看着那块被汗水浸得发亮的金表，上面还沾着几根炸鸡屑。

他的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手中的黑刀\"锵\"地一声完全出鞘。

“我、不、需、要。”

他一字一顿地说完，转身就走。

黑色风衣在身后猎猎作响，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踏出细小的裂纹。

百里胖胖站在原地，挠了挠头：

“逗比，白给的金表都不要...”他小心翼翼地把符纸塞进定制西装的内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曹渊背影喊道：

“曹渊帮我拿一部分，免得损坏了，这可是好不容易求来的好东西！”

远处曹渊的背影明显踉跄了一下，差点撞上路边的石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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