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打...”
\"嘎吱——嘎吱——\"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那扇布满铜锈的巨门竟然缓缓向内移动,门轴转动时发出的声响像是千年未动的机械突然苏醒。
门缝中喷涌出一股带着腐朽气息的阴风,吹得众人衣袂翻飞。
安卿鱼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缓缓转头,看向距离青铜门最近的李德阳——这位安塔县守夜人,此刻正保持着极其滑稽的姿势:
左手悬空,手掌虚按在门面上,右手还举着那个疯狂闪烁的探测仪。
李德阳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开,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般呆立当场。
“我特么...”李德阳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他机械地转头看向几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右手举着的探测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但他已经完全顾不上看了。
“我就是检查一下...”李德阳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浓浓的自我怀疑,“手碰到了这个门,靠一下...就一下,都还没用力..就一下啊...”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那只悬空的左手又轻轻往前探了探。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扇重达数吨的青铜巨门竟然随着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又\"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了几公分。
门缝中渗出的黑雾像是有生命般缠绕上他的手臂。
“还没用力...”李德阳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好像这个门纸做的一样,就开了...”
他的尾音消失在突然涌出的阴风中。
探测仪发出的红光在每个人脸上跳动,将众人惊愕的表情映照得格外诡异。
青铜门完全打开后露出的黑暗空间里,隐约传来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安卿鱼几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目光呆滞地望向那扇洞开的青铜巨门。
安卿鱼的眼镜微微滑落鼻梁,镜片后那双总是闪烁着睿智光芒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
他的嘴唇无意识地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纸做的,轻的很,这怎么可能?”沈青竹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配枪,仿佛需要确认什么真实的东西。
百里胖胖却信以为真,圆乎乎的脸上露出天真的表情。
他眨巴着眼睛,突然举起肉乎乎的拳头,二话不说就朝洞开的青铜巨门砸去。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在地下空间炸响,回音在岩壁间来回震荡。
青铜门上被击中的位置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反倒是百里胖胖的拳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妈耶,痛死我了!”百里胖胖猛地缩回手,疼得原地直跳脚。
他捧着迅速泛红肿胀的右手,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这特么比金刚石还硬啊!”
曹渊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他用力抿着嘴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来。
沈青竹则直接扶额,肩膀微微发抖,显然是在强忍笑意。
李德阳还保持着那个\"推门\"的姿势,此刻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三分震惊,三分困惑,还有四分‘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队友,这真的是上级队伍!’的无奈。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一句:“胖啊...你真是...憨态可掬,是个好的段子手!”
安卿鱼终于回过神来,推了推眼镜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轻咳一声,试图挽回严肃的气氛:“那个...既然门开了,我们还是...”
话没说完,青铜门内突然吹出一阵阴冷的风,风中夹杂着某种腐朽的气息,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门内的黑暗浓稠得仿佛实质,就连手电筒的光线都被吞噬了大半。
百里胖胖揉着红肿的右手,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缩了缩圆润的脖子,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声音不自觉地压低成气音:“我突然觉得...要不咱们还是走那个蚂蚁洞?”
他抬起没受伤的左手,颤抖着指向不远处墙角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边缘还挂着几缕闪着幽蓝荧光的黏液,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