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玉佩与星甲一起发烫,像是在回应着1978年的呼唤。
新的时空,新的谜团,正在前方等待着他。而他的脚步,永远不会停下。
1978年的永定河还带着未被工业污染的清澈,河面上漂着几叶木筏,渔民们的号子声顺着水流淌过来,混着芦苇荡里的蝉鸣,像支粗粝却鲜活的歌谣。吴迪蹲在河岸的老槐树下,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蓝色工装裤,的确良衬衫,袖口别着“永定河打捞队”的红袖章,这是星甲根据1978年的环境生成的伪装,连衬衫领口的汗渍都逼真得像是刚从烈日下跑来。
青铜罗盘在裤兜里发烫,指针指向河心的位置,那里的水流打着奇怪的旋,与周围的平缓截然不同。吴迪摸出爷爷给的完整玉佩,玉坠在阳光下泛着柔光,龙眼里的真鳞碎屑突然亮起,在水面投射出个模糊的影子——像块方形的铜牌,边角挂着链子,正是三叔当年丢失的信物“守藏牌”,玄龟族为表彰吴家守藏人特制的令牌,据说能号令九河的水族。
“三叔就是在这里弄丢令牌的,”吴迪想起三叔总摩挲脖子上的疤,“他说那天是为了捞具浮尸,结果被水草缠住,差点淹死。现在看来,哪是什么水草,分明是噬星主的碎片化成的暗物质触手。”
岸边的木筏上传来争执声。吴迪抬头望去,只见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跟老渔民吵架,那人身量瘦高,眉眼间带着股桀骜不驯的劲儿,脖子上隐约能看见道新鲜的伤口——正是年轻时的三叔,1978年的他刚接替爷爷成为守藏人,还带着没磨掉的青涩。
“我说了那尸身不对劲!”年轻的三叔指着河心,声音带着急吼吼的倔强,“肚子里全是黑泥,指甲缝里还有鳞片,肯定是被水里的东西拖下去的!”
老渔民叼着旱烟袋摇头:“小吴你就是年轻,永定河哪年不死几个人?那是水鬼拖替身,你爷爷在时都不管,你瞎凑什么热闹?”
吴迪知道不能等了。.白*马`书,院? +庚?薪*嶵~全*按照时间线,再过半小时,年轻的三叔就会撑着木筏去河心,然后被暗物质触手缠住,弄丢守藏牌。他解开系在槐树下的小划艇,朝着河心划去,木桨搅起的水花里,能看见些灰白色的细线在游动——是噬星主碎片散发出的暗物质,正在悄悄污染水域。
“喂!你哪个队的?”年轻的三叔看见他,突然提高了嗓门,“不知道河心危险吗?前两天刚淹死个采沙的!”
吴迪没回头,星甲在掌心化作枚青铜哨,吹出来的调子与玄蛇的嘶吼相似。河心的水流突然变得湍急,暗物质细线纷纷往水底缩去,像是被什么东西惊扰了。“我是新来的,”他回头笑了笑,故意露出袖口的守藏人标记,“听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来帮帮忙。”
年轻的三叔眼睛一亮,立刻撑着木筏靠过来:“你也是守藏人?我爷爷没说过有新同事啊。”他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沾了些黑色的泥点,正是暗物质污染的痕迹,“刚才我看见你吹的调子,是玄蛇的警示哨?你认识我爷爷?”
吴迪刚要回答,河心突然掀起巨浪,团灰黑色的暗物质从水底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只巨大的手,抓向年轻的三叔。那只手的指尖长着倒刺,与三叔脖子上的伤口形状完全吻合——是噬星主的碎片,它一首在等三叔靠近。
“小心!”吴迪将青铜哨掷向暗物质手,哨子在空中炸开,化作道金光,暂时逼退了暗物质。他趁机抓住年轻三叔的胳膊,将他拽到自己的划艇上,“那不是水鬼,是能污染龙气的暗物质,你爷爷跟你提过的!”
年轻的三叔这才反应过来,摸出腰间的桃木匕首——是爷爷给的入门法器,“难怪我觉得不对劲,这东西的气息比永定河的水鬼邪门多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我爷爷说守藏牌能克制邪物,可我的牌……刚才被它拽掉了!”
暗物质手再次袭来,这次的目标是河底。吴迪知道它想毁掉守藏牌,一旦令牌被污染,1978年的九河水族就会失去约束,整个水系的龙气都会紊乱。他跳进水里,星甲在体表形成层保护膜,隔绝了暗物质的侵蚀。
河底的淤泥里,果然躺着块方形的铜牌,正是守藏牌。但暗物质己经缠上了牌面,灰黑色的纹路正在吞噬铜牌上的龙纹。吴迪赶紧用玉佩按住守藏牌,玉坠的青光与铜牌的金光相互呼应,逼退了暗物质纹路。
就在他要捡起铜牌时,暗物质手突然从侧面拍来,将他摁进淤泥里。吴迪感觉胸口的星甲在发烫,像是在积蓄力量,他趁机将守藏牌塞进怀里,用尽全力翻身,将玉佩狠狠砸向暗物质手的中心——那里有个黑色的小点,正是噬星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