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书院,辩学堂。
作为整个君子书院最大的建筑,整个辩学堂在寸土寸金君子书院之中拥有的是除了亚圣殿之外最为重要的建筑。也是君子书院最早的一批建筑。虽然辩学堂如今看来木头材质有些老旧,但也其实经过很多次的重新修缮了。不过外形老旧,可学堂里面却是另一种的【金碧辉煌】。无数曾经在儒学界闻名天下,青史留名的大儒,都曾在此留下了墨宝,而且写的全是字迹端正的楷书。多以劝学,教导向善的句子为多。不过这些并非是君子书院的荣誉,而是那些大儒的荣誉。也是君子山诸多学子所渴望的荣誉。早些年辩学堂的作用的确是不同思想论点在此处交流丶碰撞,尤其是亚圣去世之後的一段时间之内。辩学之人蜂拥而至。目的也很简单——驳倒亚圣之理,闻名天下。为什麽专挑亚圣去世之後的时间,那理由也非常简单——活的亚圣怎麽可能辩的过?亚圣死了,理论还算新,那群弟子未必真能完美继承亚圣衣钵。万一辩赢了,那名字哪怕不能在亚圣之上,但在之下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君子山辩学从未输过。直到亚圣的理传播四方,被众人视为普罗价值之後,就从未再有人来君子山辩过学了。毕竟整个天下几乎全是友军了——偏僻的莽荒之地不算。有的莽荒之地还在玩活祭,玩最纯粹的邪神思想,属於落後到没眼看那种,传播思想都得考虑会不会丢了儒修牌面。後来人多了,也没人再来辩学。这麽大的辩学堂总不能荒废,於是名义上叫辩学堂,实际上属於教室了。不过为了保持辩学堂的位格,辩学堂的每次开放,都代表着一位顶尖大儒在此授课。曾经的辩学堂没有桌子,唯有一条条板凳拼接在一起,无数学子也摒弃所谓君子之风,紧贴而坐。渴求来自大儒最为纯粹的智识。直到一个新晋大儒,对君子山的发起了挑战,辩学堂才撤掉所有板凳,恢复最初模样。整个君子书院都十分重视——毕竟自家门内出了个挖墙角的。虽然没有否了亚圣的全部观点,但在如今天下儒修尽归亚圣的状态之下。这已是最为顶尖的大逆不道了。陈文谦携众大儒落座,身後除却君子书院教书大儒之外,也有特意邀来,闻名一方的顶尖大儒。学术之争,无论怎样较真都不算过分。昔日百家思想轮番而来,君子书院都未尝一败,如今天下皆归,又怎有理由去输。而且他们也坚信,亚圣之论,本身就是万世之真源本。比起陈文谦极为豪华的阵容,李君子就寒酸至极。由一位大儒打头,下辖两位明理境的儒修,再加一位连儒生都不是的陈白青。辩学堂外已满是君子山学子身影,几乎都要围了个水泄不通。场地中央,一只笔杆碧绿的毛笔漂浮而起,无尽的浩瀚气息将笔托起。这便是亚圣至宝——破落笔。亚圣还未是亚圣之时,也曾破落至极,除却衣物之外,只剩一只精心保管的破旧毛笔。不过哪怕再静心保管,也改变不了这就是一根破笔杆子的事实。这支笔几乎见证了整个亚圣跌宕起伏的一生。亚圣也用这只破旧毛笔,写下了传世名作。这支笔也由破笔杆子,进化成了如今的华贵模样。 破落这名起的在众多儒修眼里还不如不起,叫笔也比叫破落笔强。但奈何起这名的是亚圣,是这只笔的主人。所以哪怕名字起的再跌份,那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礼义乃为人根本,廉耻使人明理。”“亚圣言:人性之善也,犹谁之就下也,天生四端,隐忍,羞恶,辞让,是非。”“以善为本,无利害。以礼义为本,明羞耻。以谦逊为本,知不足。以是非为本,懂不所为。”陈文谦语气平静,说话字句清晰。这场辩论也已至尾声,一切很顺利。除了那个叫崔浩的做了一番诡辩,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之外,就再没什麽波澜。那个叫崔浩的很有天赋,有些的诡辩论法也很有特点,只是可惜很明显没有掌握精髓,自己似乎也没彻底理解。有点生搬硬套的感觉,不过的确很惊艳。陈文谦目光看向崔浩,如果他没有新东西丢出来,那麽这次辩学估计就要结束了。崔浩眉头微蹙,脑海迅速扫过自己和师父的交谈,想从中再套些什麽的时候。李君子神色自然的站起身行礼道:“多谢受教。”随着话音李君子的这句话音落下,便宣告着第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