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卿一愣，点头。

叶枯微微仰起下巴，目光虚无，好似穿越漫长的时间回到过去的日子，嗓音很轻。

“十年，十年了。

那个时候我才十六岁，大师兄十八岁，他的弟弟……”

叶枯顿了顿，嗓音干涩，良久才念出那个徘徊在舌尖的名字：

“小羽——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不像大师兄整天冷冰冰的板着脸，小羽生性单纯，尤其爱笑，笑起来眉眼弯弯，看着就让人觉得生命力旺盛。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爱笑的活泼的孩子，却在十年前那次外出历练中意外沾染毒草身中剧毒，他自己明明就是木系灵根，却只顾着救同样沾染剧毒的同门，最后自己因为剧毒攻心而命悬一线……”

“大师兄那时候都快疯了，我们找了很多很多很多办法，却都没能留住小羽的命……”

叶枯眼眸低垂，隐约有水光闪过，声音喑哑：

“当时谢宗师听说了这个消息，连夜从外赶回，带着他为大师兄炼制的本命法宝——就是你面前的这把黑色长剑。

谢宗师用了密法，将大师兄的本命法宝和小羽残留的魂魄结合，以双生子心血为祭，暂时保留住小羽的三魂七魄，以求未来或许能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重新救活小羽……”

“从那天起，大师兄的本命法宝就有了现在的名字——黑羽。”

乔思卿看着即使陷入昏迷也依旧紧紧握着黑羽不放的大师兄，心中无限感慨。

怪不得——

怪不得大师兄一天二十四小时连睡觉都要背着这把黑色长剑。

她本以为那只是身为剑修的癖好，不曾想背后还有这样一个令人唏嘘的理由。

“所以，大师兄每一次使用黑羽，都会削弱消耗小羽仅存的灵魂，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