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大郎,心愿已了,回家吧?”
李琬搀扶着刘华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狱,走出大理寺,钻进马车返回了荣王府。
到家后李琬在书房枯坐了一夜,不等天亮,再次赶往大理寺。
自从出任大理寺卿之后,李琬并没有闲着,这段日子分别勘察了庆王府的案发现场,审问了庆王府超过两百人,并顺藤摸瓜调查了城外终南山上的玉真观,基本摸清了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现在唯一摆在李琬面前的难题是,李琮到了大堂上一言不发,问什么都不回答,仗着他的亲王身份负隅顽抗。
要想结案,必须撬开李琮的嘴巴,皇嫂窦氏的遗体还未下葬,是时候大义灭亲了!
“升堂!”
李琬来到大堂正襟端坐,高声吩咐:“即刻提嫌犯李琮上堂!”
李琮正在睡觉,稀里糊涂的被差役架到了大堂上,抬头看去,发现李琬正一脸杀气的盯着自己。
“哼!”
李琮冷哼一声,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
“啪!”
李琬手里的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嫌犯李琮,你涉嫌杀害正妻窦氏,还不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李琮把头低下,故意发出鼾声,对李琬的话置若罔闻。
“嫌犯李琮蔑视公堂,给孤杖责二十,挫其戾气!”
李琬毫不犹豫的从面前箭壶里摸出一支令箭,抛在了大堂上。
李琮又惊又怒,瞪大双眼问道:“李琬,你敢对我用刑?”
李琬面无表情的道:“嫌犯李琮藐视公堂,一言不发,不对你用刑,你怎知大理寺是个什么地方?”
李琮暴怒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朝公堂上的差役咆哮道:“我乃大唐亲王,我看哪个敢对我用刑?”
十几个差役被李琮的气势震慑,面面相觑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尔等没听到本官所说?”
李琬大怒,拍案而起,“莫非是要本官亲自行刑不成?”
看到李琬撸起袖子准备亲自动手,负责杖刑的四个差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摘下李琮的枷锁,反扭了他的双臂,按倒在地。
“对不住了,公堂上只有大理寺卿,没有亲王!”
“尔等放肆!”
“我是亲王,谁敢打我?”
李琮拼命挣扎,奈何脚腕被镣铐锁着,无法摆脱。
“啪、啪、啪!”
连续好几刑杖落在屁股上,顿时让李琮发出几声惨叫。
“李琬,你竟敢对我用刑?你个恶毒小人,眼里还有手足之情吗?”
“给本官狠狠的打,直到嫌犯交代为止!”
李琬把心一横,又丢出一支令箭,“再加二十杖,死了本王负责!”
动手之前,差役们心里充满了顾忌,但当板子落在屁股上之后,便找到了往日的节奏。
“啪啪啪啪……”
皮肉被抽打的声音持续不断,十几杖下去之后,李琮的屁股便已经皮开肉绽,青一块紫一块。
“停、停、停……再、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李琮何曾受过这般酷刑,当下呲牙咧嘴的求饶。
李琬眯着双眼,犹如一尊雕塑:“那你到底是招供不招?”
“你倒是审问啊?让我招什么?”
李琮攥着双拳,红着眼睛咆哮道。
“暂停行刑!”
李琬挥挥手,示意差役暂时退下。
“啊哟……哦……呼……”
李琮趴在地上,双手捂着屁股,痛的呲牙咧嘴,恨不得手刃了这个同胞兄弟……
李琬正襟端坐,沉声问道:“李琮,我问你,窦氏被何人所杀?”
“被刺客所杀!”
李琮趴在地上,依旧嘴硬。
“在何处被刺客所杀?”李琬追问。
“书房。”
“窦氏无缘无故的去书房做什么?”
“人都死了,我哪里知道她去书房做什么?”李琮反问。
“那你去书房做什么?”
“我去拿钱!”
“拿钱做什么?”
“我儿李信病重,妾室丁氏让我亲自去请汤太医来给他诊疗。本王想着深夜叨扰,心中愧疚,便回家取点金银,聊表心意。”
在大牢里的这段时间,李琮早就把应对的措辞背诵的滚瓜烂熟,当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