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不会是什么野生动物躲在里边吧?看着这个箱子,昭明犹豫了一下。
“有没有啊?”车夫在外边催促。
“你过来。”昭明叫他。
“咋了?”车夫上来,问昭明。
“可能在这。”昭明指了指那个箱子。
“那你打开啊,叫我干嘛。”车夫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箱子。
“啊!”箱子里传出一声女子的尖叫。
“哇啊啊!”车夫也跟着尖叫出来。
“别慌,别慌,”最大的箱子里,竟然是一个几乎赤裸的少女,昭明对这个发展感到十分疑惑,不过他还是先安慰这个女孩,还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穿上。
“妈呀,有鬼啊!”车夫吓的淋着雨就跑了出去。
“姑娘,冒犯了。”昭明对着少女行礼。
“我是少夫人,”女孩子反而笑了,“昨天阿哥不是和你说过吗?”
“啊?是你?”昭明回忆了一下,想起了这个女孩正是昨天路上遇到的女子。
“你们刚才说话我听到了,”女孩子对昭明说,“馍馍是我拿来吃了,我饿了。”
“啊,好,”昭明回应了一下,“那个,请问姑娘,啊不,请问夫人,您到此是有何吩咐?”
“哈哈哈,”昭明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不过这姑娘却哈哈的笑了起来。
“吩咐,我能有什么吩咐,”笑完之后,她说,“这位叔叔,你太客气了。”
叔叔?昭明一愣,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我呢,原本是村子里选出来,要去嫁给河伯的。”小姑娘说,“大巫嬢嬢说,这几日一直下雨不停,还有河水泛滥,都是因为河伯伯想要老婆了,给他送个夫人去就会好了。”
天啊?昭明一愣,昨天那场景,竟然是在给河伯娶妻。
“姑娘你想要活命,所以逃出来了,是么?”昭明内心里升起了一丝同情,他问道。
“哪个要我的命啊?”少女反而被她说愣了,“我跑出来是因为不想嫁给河伯,村里头发花白的老头头才叫伯伯,河伯河伯,听这个名字就是个老头。嫁人我也要个帅小哥,谁要去和老头过日子。”
这?昭明被她的话震惊了,他才意识到,这个女孩子对于巫师的说辞完全是信以为真的,在没有文明观念的这个时代,真实和幻想之间的边界竟然如此的模糊。
这女子明明差一点就死了,竟然自己毫不知情,还在想着帅小哥?
这心是真大,运气也是真好。
“叔叔,你们这车队要去哪里啊?”女孩子问昭明,“可以载我一程不?”
“我昨天摸黑把衣服脱了都丢河里去了,我那些同村看见那些衣服肯定会以为我已经下去了,不会来追的。”她补充道。
“姑娘,啊不,夫人请稍等,”昭明行礼,“等我去禀告主人。”
可以啊妹妹,昭明心想,还挺聪明。
“行吧,那你快去通报,”小女孩说,“还有吃的吗,待会再拿点来。”
“好,”昭明答应下来,转身找昌平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