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以去燕齐,韩国也行,”姚贾开口就是三个国家,“这些地方我都有熟人,好办事。”
“缭先生呢?”李斯问缭,“你怎么想?”
“赵国人入赵为间,齐国人入齐为间,”缭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
“尉缭大人,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担心我们吃里扒外不成?”姚贾有点不开心,他甩了甩袖子。
“先生顾虑的是,”李斯回答,“但眼下这时局,社会越来越动荡,人们的心态不是更开放了,而是更保守了,越来越多的人待在家里,但求保命而已。这种情况下,一个外国的人在暗中四下里活动,很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不如本国人行动起来方便。”
“李长史分析的是,”缭点点头。
“先生,某虽蒙大王的恩典,但某很清楚,先生的能力在某之上,若先生不嫌弃,希望能由先生来掌控全局,我只专门负责对楚国用间,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李斯说。
“这怎么行,”缭当然要辞让,“上意难测,大王既然决定用你为长史,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你只安安心心的做好你该做的事,楚国那边就由我去吧。”
“缭大人,李斯说的是真心话,”李斯坚持道,“为了大秦一统,还请您不要推辞。”
“缭先生,我看李长史心挺诚的,你这再拒绝,就不好了吧。”顿弱也开始帮腔。
“那好吧,我姑且一试,”缭只好答应。
“多谢缭大人。”李斯行礼。
众人又商量了一些具体的对策,末了离开了李斯的府邸。
“哎呦,又见面了,”缭走出李斯的府邸没多远,看到王翦正在路边看别人下棋。
“见过王将军。”缭简单行了个礼。
“老王翦,这是谁啊?”旁边的人问王翦。
“好朋友,才认识的。”王翦和他介绍,“做学问的,可讲究着呢。”
“王将军,谬赞了。”缭不太习惯接受别人这样的描述,他推辞了一下。
“做学问的?那就是夫子喽,”围观的人说,“夫子,你会下棋吗?要不要一起来?”
“抱歉,我还有些事。”缭拒绝了。
“来嘛,玩一局要不了多久,”王翦拉着他坐下来,开始下棋,左右三四个人轮番上阵,他们哪里是缭的对手,一个二个都败下阵来。
“嘿嘿,看看,人家刚才拒绝,是怕你们输的太丢人。”王翦在一旁起哄。
“今日完全是运气好,”缭很谦虚的说,“各位,我是真的有事,这就告辞了。”
“哈哈哈哈,我看他们以后谁还在我面前得意。”王翦跟着缭一起走了,边走边开心的回味着刚才的胜局。
“王将军,你怎么在这里?”缭打断了王翦。
“我,下棋啊。”王翦回答,“怎么了,不行?”
“以后你尽量换个地方下,”缭对王翦说。
“咋了,那风水不好吗?”王翦问。
“差极了,”缭告诉王翦。
“不会吧,”王翦分析,“这相邦不就住在这附近吗?”
“就是因为他住在这附近,”缭很直白的说,“所以风水才不好的。”
“你的意思是?”王翦很快就明白了,“不会吧,这么快?”
“是的,”缭肯定的回答,“虽然和你熟悉的战场不太一样,但这里,马上就要发生战争了。”
“李大人,”顿弱此时没有像姚贾和缭那样离开,他留了下来。
“怎么了,顿弱大人?”李斯看了看他。
“没什么,我想问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顿弱说,“您要是不愿意回答,就当是我冒昧了。”
“大人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李斯回答,“有什么问题,你问就是。”
“您刚才说的话不假,现在这时局,确实是越来越差了,”顿弱说,“我呢,生活在一个比较封闭的地方,等我出来闯荡之后,才发现外边竟然已经这么乱了。但我觉得,您的情况应该和我不同吧,我想知道,是什么让您在这种情况下,还大老远的跑来秦国。”
“这个啊,”李斯笑了笑,“也没什么特别的,人呢,往往都是习惯的奴隶,哪怕越过越差,也会想要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按照自己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