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国家信誉背书的官方定价,这不比任何流言都更加管用?”
“有道理,”管皿一边思考,一边点点头。
“秦楚今年是肯定要开战的,”昭明继续说,“不过这条停战的流言可以利用,烦劳管先生派手下,先在周边郡县将这个流言扩散出去。”
“好,”管皿说,“有这条流言,正好可以告诉农民,今年不需要囤积那么多粮食,买粮的事情也能顺利许多,先生真是厉害。”
啊?还可以这样?其实昭明的想法更多的是制造政治管理上的混乱,他的心到底还是没有管皿这个职业商人那么黑。
“唉,对了,”管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昭明问他。
“秦国不是在买茅草吗?”管皿说,“那干嘛不多卖一些给他们。”
“你难道想?”昭明看着管皿。
“茅草这东西,哪里没有,”管皿笑着说,“周围的郊外多的是,不够了,割点狗尾巴草不也是一样的吗?”
大哥,黑还是你黑,昭明心想。
“可是,这样,不是会让您的手下再次至于危险的境地吗?”昭明问道。
“对啊,对啊,这多不好意思。”宋正跟着说。
“先生不必多虑,同一个错误我是不会犯两次的,”管皿说。
“那就好,”昭明说。
“这回多谢先生指点,”管皿行礼,“若不是您提醒,说不定真的就到此为止了。”
“不至于,不至于,”昭明挥挥手。
“先生,他也太黑了,”管皿行礼离开之后,宋正悄悄的和昭明说。
“非常时期,这也是无奈之举,”昭明对宋正说。
“要不人家怎么说是商三分奸呢,”宋正继续说,“粮食的价格都够低了,他还要这样压,也不怕遭报应。”
“好啦,咱们现在也在一条船上呢,能好到哪里去,少说两句吧。”昭明说。
“也对,”宋正点点头,“那我继续去帮忙了,”他对昭明说。
“去吧去吧,”昭明答应了。
“对了,先生,这里有我看着呢,您要不回去一趟?”宋正临走的时候说,“昨天你家的仆人来找过你。”
“有这事?”昭明觉得奇怪,“我怎么不知道。”
“被管皿赶走了,”宋正告诉他,“我正好回来所以看到了,您家里可能有什么事,回去一趟吧。”
“多谢宋兄,”昭明朝宋正行礼。
“自己人,不用客气,”宋正笑笑说,然后离开了。
昭明得到消息之后连忙往家里赶,回到家里,发现妻子愁眉苦脸的坐在院子里。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他赶快去问。
“哦,你回来了?”妻子刚才在想事,现在才看到昭明,“昨天那茶楼的主人不是说你正忙吗?”
“是挺忙的,但是家里要是有事我肯定不能不管啊,”昭明说,“夫人,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咱们那儿子。”夫人无奈的说,“之前你出门去贩马那几天,他天天闹着要马,要马,再不给买就离家出走。好不容易给了他一匹马,一次也没见骑过。”
“前几天他又看上了昌平君送你那匹枣红马了,自己给起了名叫烈火,非得要骑。他才十几岁,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我能放心吗?我不给他骑天天就在家里闹,我这头都大了,良人啊,你管管他吧。”
昭明听了眼前一黑,这孩子怎么能这么熊?
“昭心,昭心呢?”他听了夫人的话,去找自己的儿子。
“爸爸,”昭心快乐的跑出来,“爸爸,我想要你的马。”
“不行,”昭明说,“你要了我骑什么?”
“你骑我的啊,”昭心说,“咱们换换不就好了,你之前带回来那匹是杂色的,后来这个是纯枣红,好看,这才是好马,我要了。”
我去,他还有理了这是,昭明有些无语。
“爸爸,求求你了,就这么定了吧,”昭心说,“来,快教我骑马。”
“你太小了,不能骑,”昭明说,“等你年龄大一点,爸爸一定教你。”
“我不小了,”昭心不服气的说,“秦国的上卿小甘罗,十二岁都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