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左车腾的站起来“不行,我要教您骑马,”他又坐下。
“寿陵那里我的老管家也会,我可以让他教我。”昌平君说,“将军你还这样年轻,不用陪着我浪费光阴。”
“话也不能这么说,”李左车说,“和君侯在一块其实挺开心的。”
“哈哈哈,真的吗?”昌平君笑着问。
“我骗你干什么?”李左车说,“其实你人挺不错的。”
“多谢将军,”昌平君开心的回答道。
李左车是个闲不住的人,说完话,又回去照看马去了。
“先生,”昌平君转过头来,对着昭明行礼,“先生您推荐给我的这位少年将军确实是人才,但是有如一块璞玉,尚需雕琢,还得劳烦先生多照顾一些。”他委婉的说。
“应该的,应该的。”昭明回答。
这俩人真有意思,昭明心想,他俩分别都觉得对方的水平差点意思,在一块竟然还能玩的这么开心。
“来,停一会,过来坐,”昌平君说完之后,招呼李左车过来一起坐下,三人看着斜坡下茫茫的草海,有的没的聊了一些当世的话题,天边飞过了几只大雁,也不知是要往何处去。
吃饭的时间快到了,三人回到了客舍,李左车可能是着急吃饭,直接让昌平君和他同乘一匹马回来的。
“昭明先生在吗?”客舍的大堂里等着一个邮人,背着的箩筐里装着一些竹简和木牍。
“正是在下,”昭明回答。
“有书在此,”邮人拿出一卷简递给他。
“多谢,”昭明接过竹简,“要吃个饭再走吗?”他问邮人。
“不必了,”邮人推辞,“下一站还很远,我这就上路了。”说完,他告别昭明一行人,继续踏上了送信的旅途。
李左车到后厨点菜去了,昭明和昌平君找了个位置坐下,昭明打开竹简来看。
“是家人的投书吗?”昌平君问昭明。
“啪,”昭明看完竹简,啪的把书一合,露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
“怎么了?”昌平君不解的问。
“君侯,”昭明问道,“您知道什么是行人吗?”
“行人是典客的属官,”昌平君告诉昭明,“典客是九卿之一,主管的是外夷朝贡的事务。”
“这样啊,”昭明点点头。
“先生您问这个干什么?”昌平君反问。
“君侯您且看,”昭明把竹简递给昌平君,“这上面说,秦庭念我出使有功,要免除我弟妹的隶籍,同时任我为行人。”
“先生的弟妹怎么会成了奴隶?”昌平君皱了皱眉头。
“我的兄弟之前打仗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没了,弟妹因此吃了这些苦头,”昭明无奈的解释,“说起我这倒霉的兄弟,您还见过他呢,他的那方验传还在您手上。”
“啊?”昌平君回忆起了二人相见时的细节,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听说昭明的好兄弟去世了,他的内心也升腾起了一丝难过。
“先生节哀,”昌平君安慰昭明。
“没事,”昭明暗自悲伤,“好在弟妹终于是恢复了庶人的身份,等我回了咸阳和妻子商量之后,就写书让她来一起居住。”
“菜来了,”李左车什么也没听到,他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上好的羊肉,来,快来尝尝。”
“李将军,”昌平君把他拉过来,附耳解释了刚才的情况,李左车慢慢收敛了笑容。
“饭来了就吃吧,”昭明挥挥手,“我不要紧的。”
三个人分别拿起筷子,默默的坐着吃完了一顿饭。
第二天一早,昭明和李左车简单的收拾了些东西,昌平君送他们两人,一路到了蓝田的郊外。
“药方带了吗?”昌平君问昭明。
“带上了,”昭明回答。
“我给你写的地址可一定要收好,”昌平君嘱咐道,“这是那位老医师的住地,他医术很高明,不是一般的医生能比的,到了咸阳可一定记得去走动。”
“好,君侯放心,”昭明说。
“医师说先生的病需要静养,”昌平君继续说,“可千万要小心爱护自己。”
“一定,”昭明点点头。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