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过。”
“那你们投书是投到了何处?”昭明仔细问道。
“当然是咸阳,”现回答,“但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清楚。”
啊?昭明愣住了,昌平君的府上差不多已经空了,只有一两个仆人在照看,大小事情都要和他回报,怎么会遗漏了投书呢?
“你赶快派人去找司大人,”昭明吩咐,“让他调查清楚,投书到底送到哪里去了?千万不能泄露给秦庭,不然君侯就有大麻烦了。”
“是,”现站起来,立刻就小跑了出去。昭明看着他的背影,感到无奈,昌平君原来的这几个手下办事也太不讲究了。
“什么,竟然没有了?”正在昭明焦急的等待着现的回复之时,云梦居的大堂传来了一些骚动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人在吵架。昭明的心情本来就很焦急,吵架的声音更加使得他烦躁不已。
“客人,”他正坐着,一个店小二跑了进来。
“何事?”他问道。
“客人啊,”小二用恳求的眼光看着他,“虽然说,刚才那位客人啊,连带着这雅座把左右的都包下来了,但你们只有两位,现在这店里来了个新客,说什么都要这雅间,掌柜的怎么推辞都不行,您看看能不能让出一间来,让他们去坐,小店把订那间的银子全数奉还给你们,好不好?”
没想到这个现,大事做的虽然马虎,小事倒是挺周到,昭明心想。
“行吧,”他站起来,“你把最左边的那间给他。”
“好嘞,谢谢您,谢谢您,”小二如释重负,连连给昭明鞠躬,然后去一楼应付那难缠的客人去了。
云梦居的格局是二楼一面是窗,三面各三个一共九个雅间,昭明站起身出来,准备去最右的那一间,这样就能与新客隔开一间。但这样就离着另外一间只有一面墙了。
等待会现回来再做计较吧,他心想。
“哎呦,秦使大人,”刚走出雅间,他遇到了一个身着青衣的士子,此人前几日才见过,正是堵门来送还钱物的屈问天。
“见过屈先生,”怎么会是他?昭明心想,这运气也太差了,寿春本来几乎没人能认出来他,谁知道这冤家路这么窄。
“我说这云梦居,平时生意都是冷冷清清,怎么今天忽然来座都没有了呢,”屈问天说,“原来是秦使大人在此,不知您有何贵干啊?”
“回屈大人的话,”昭明答到,“有故友在寿春,久不曾见面,谈些家常里短罢了。”
“先生是寿春人?”屈问天上下打量着昭明。
“非也,小人郢陈人士。”昭明回答。
“先生既然是楚人,为什么却为秦国效力?”屈问天问道。
“九州华夏,本为一体,”其实我也并不是在为秦国效力,昭明心想,但他嘴上回答道,“秦楚又有什么不同呢?”
“有什么不同?”屈问天似笑非笑的说,“秦国滥用法度,残害黎明,不恤宗族,灭绝血食,实为不仁不义之国,怎么和楚国相比?”
都已经前221年了,难道真的还有人觉得楚国强于秦国吗?昭明倒是不太理解的看着屈问天,若现在是楚悼王时期,甚至是鄢郢之战以前,这样想倒是很正常。
可现在的楚国,外有强敌,而无可靠的盟友,内有世族掣肘,不能一心。在这样的现实之下,这些楚国的官员,是如何得出楚国更强的结论的?
“先生既然是这样看待秦国的,”昭明问道,“那请先生讲讲楚国又有什么优点?”
“楚王礼待贵族,按照周礼来行事,将土地分封给有功劳的臣子,顺应天的意思来祭拜祖先,宽厚的对待人民,税收和徭役都没有超过贤者制定的规矩,”屈问天回答,“这样难道不叫做仁义吗?”
我这是在战国吗?昭明愣了一下,在秦国,大家基本已经不怎么讨论周了,仿佛那是一个遥远的古代,昭明甚至忘了周在大约十几年前才灭亡。
说起来,秦灭周的那一年刘邦正好出生,也算是奇妙的巧合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今的楚王,原先并不应当为王,”昭明回答,“为了成为王而残害自己的手足,这样的人怎么能称为仁义呢?”
“你?”屈问天显然有一点生气了。
“古书有云,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昭明继续说,“子曰,苟日新,日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