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秦弓,拿了库房中的火油,四下里点火。
秦军的士兵们还在熟睡,王贲领兵在城楼上把守不在营里,霎时间营房里乱成一团,士兵为了逃离火场相互踩踏,好不容易跑出来的则被等待在外的楚军挨个斩首。
“杀!”正在这时,远处响起了喊杀声。
“是将军来了,”乐?估计到,“撤。”
“将军,将军,”秦军的将士们看到王贲,士气有所恢复。
“先救火,”王贲简单的指挥了一下,“那些楚军往哪里去了?”
士兵们刚才一片慌乱,没有人仔细的关注楚军的动向,有的指东,有的指西。王贲是从西面来的,来的路上没有遇到敌人,于是他带兵去增援东门。
“乐将军,”乐?等人其实没有走远,就隐蔽在附近,“秦军将领朝东边去了。”
“好,”乐?指挥,“走,去开西门。”
王贲来到东城,见左右无人,心里大呼不好,急忙准备回军。却听得城内的喊声更加壮烈。
“将军,将军,”一个小兵满脸是黑的跑过来,“西门失守,城外的大军进来了!”
“有多少人?”王贲问。
“声威震天,难以计数,”小兵无奈的说,
“啊?”王贲感到眼前一黑,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将士们,”王贲下令,“随我救回兵救援。”
“将军,”一个一直跟着王贲的偏将之前一直默不吭声的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听到王贲下令,忍不住发话了。
“某知道您爱兵如子,但此时西门已经失守,军士都如惊弓之鸟一般,收尾难以相顾,为今之计,不如您先带兵从此东门杀出,末将愿领兵替将军断后。”偏将请命。
“你叫什么名字?”王贲觉得此人说的有理,准备采纳他建议,他看此人眼熟,但是叫不上名字,于是问道。
“末将屠睢,”偏将回答,“事急,将军请速决断。”
“善,”王贲回答,“你即刻点军去救,能保存多少人尽量保存,我等撤出此城后于二百里外汇合,然后经过大梁回秦国。”
“是!”屠睢领命去了。
王贲带兵杀出城去,在二百里外等候了一阵,却听得传来消息说一时难以走脱,请将军先行往大梁去,王贲听完又等了一阵,还是没有消息,只得走了。
士兵们一路奔逃,走到了大梁附近,王贲叫开了城门,城里走出一个年轻人,跪地行礼迎接他们。
“免礼,”王贲说,“郡守呢?”他问道。
“父亲近日病了,”年轻人回答,王贲也没有多想,年轻人按照接应军队的常规方式接应了他们,没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
众人这几天都是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到此处终于内心安定下来。
这几日王贲几次派人去打探屠睢蒙武李信等人的消息,全部都没有回信。想到临走前留下的军令状,王贲的心情十分复杂。
更让他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边,这天晚上,他布置好防务之后休息去了。
不知怎么的,今天总是觉得心里不安生,一直睡不着觉,他想走出去再巡查一下士卒,没想到在门口被拦住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王贲感觉事情不对,这两个拦住他的都是生面孔,熟悉的亲兵忽然不知道哪里去了。
“得罪了将军,”那个接待他们的年轻人走过来,对着王贲行礼。
“这是什么意思?”王贲不解。
“将军,小人姓李,名为左车,”年轻人自我介绍到,“家里本来是赵国人士,可惜遭小人陷害,以至于亡国王家,流落此地隐居。
“今日见到将军,一见如故,还请将军多留几日,陪小人说说话。”
“你?”王贲满脸通红,“大胆!我乃秦国的将军,我看谁敢造次。”
“小的不敢,”李左车笑笑,“我只是敬仰大人想要请大人叙叙旧而已。”
要问这事态到底为何会如此发展,原来这王贲此前灭魏之时,决开了荥口、白马、宿胥,魏国的都城大梁,外黄,济样,无虚顿丘之地皆被大水淹没。
魏国百姓死伤惨重,男女老幼无论善恶,皆被大水夺取性命。
虽然在收复魏地之后秦王采取了比较宽松的政策,可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