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中夹杂着阵阵的哀嚎,整个场面犹如地狱绘图。
另一边,蒙武领着前军往郢陈的方向撤军,到了寝地,众人也不敢休息。
早前已经知道寝地没有了粮食辎重,于是他们没有多做停留,继续往郢陈的方向行军。
雨终于停了,但空气中仍然充满着湿气,衣服一直干不了,武器辎重在后军损失严重,士兵只有随身的口粮,人人都被折磨的面有菜色。
等到他们终于坚持着,行军到了郢陈附近,蒙武遇见了一支残军,为首的是一个偏将。
“来者何人,”蒙武问,“且报上名来。”
“我是王贲将军的副将屠睢,”偏将回答。
“王将军现在何处,”蒙武没看见王贲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将军突围出去先去大梁了。”屠睢回答。
“大梁现在正有魏国的军队在活动,你们就没有一点消息吗?”蒙武呵斥道。
“大人恕罪,”屠睢回答。
“回大人,”探马低头,“我等被围在郢陈,只能出无法进,并不知此事。”
“罢了,你先到我帐下,再做计议。”蒙武说,随后领军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暂时驻扎,派人去查看情况。
“将军,”查看情况的人回报,“郢陈楼上插遍燕国的旗帜,确已失守。”
“啊?”蒙武感到奇怪,“燕军的主将是谁?”
“回将军,”那人回答,“一时之间暂未了解清楚,”
“大人,”从城内突围出来的屠睢回报,“此人行踪诡秘,他的手下都喊他乐将军。”
嗯?蒙武听了,心里暗自吃惊,莫非是燕国大将乐毅的后人?
“将军,”参军禄问蒙武,“是否要攻城?”
“我们还有多少人马?”蒙武问禄。
“士卒的折损不算严重,”禄回答,“可是主要折的是后军,粮草辎重,攻城器械皆在其中。”
“娘的,”蒙武骂道,“该死的楚国佬。”
“将军,此时不宜攻城,”禄分析。
“为何?”蒙武问道。
“我军的兵马车骑,因为路边积雨恐怕难以发挥作用,”禄回答,“而守城的军队却因为新下一城而士气正旺,”
“我们不是没有打败过吗?”蒙武说。
“我军虽然未曾败绩,但兴兵远征,长途跋涉未有寸功,再加之刚经过一场暴雨,士气低迷。夫战者以势为胜,此时,势在彼而不在我,不宜战,战则不利。”禄分析道。
“老实点,”正说话间,几个士兵押着一个人过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蒙武问。
“将军,这人在军队附近探头探脑的被我等擒住了,”士兵回答,“我等觉得此人像是细作,便抓来回报。”
“将军啊,冤枉啊!”被抓住的那人哭爹喊娘,“小人是这郢陈中的人,这辈子一天兵也没有当过,只是贩马的商人而已,哪有当细作的本事啊。”
“哪有细作自己说自己是的,”旁边的小兵推了他一把,那人倒在地上,吓的浑身发抖。
“我倒是觉得他确实不像,”蒙武看着这人的反应,感觉不像是装的。
“将军”禄参军回报,“知人知面不知心,此时我军正在不利之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此人真是细作,让城内守军得知我大军的情况,此时出城来攻打,又当如何呢?”
“来了就来了,我秦人什么时候怕过打仗!”蒙武这会出来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将军,”禄参军回答,“属下知道将军英雄盖世,但今事急,为此一人,泄露军机,白白折损将士,不值。”
“也罢,”蒙武挥挥手,“斩。”
“将军,将军饶命啊!”那个倒霉蛋哭喊着,被两个小兵带了下去,一会没了声音。
“传我军令,”蒙武下令,“绕开郢陈,去大梁和王贲会师,然后撤回函谷关。”
大军再次启程,士兵们相互搀扶着,无法行走的人躺在兵车上,被推着离开了郢陈之野。
离开了郢陈,蒙武继续带兵朝大梁方向去,一路上心里着急,也不多话。
“将军!”到了大梁附近,遇到了很多失魂落魄的士兵。蒙武心里觉得不妙,手下拉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