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散去,订婚宴徐徐落幕。
宴席结束后,刘宇凡带苏夏回了一趟京州老家。
京州市,母亲王诗琪生前只留给他一套房产,和一个红木盒子,再也没有其他。
苏夏来到刘宇凡在京州的住处,俨然像个女主人。
将家里屋里屋外,桌上桌下,打扫了好几遍。
直到连家里的地板也光洁如新,才算停歇下来。
“小凡,这里面是什么?”
苏夏在刘宇凡房间翻到一个充满年代感的红木盒子,有些好奇。
这盒子上了锁,打不开。
“我妈留下来的东西,我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妈让我满十八岁再打开。”
刘宇凡看了一眼那盒子,其实能猜到,这盒子和他的身世息息相关。
这盒子,看起来很普通,其实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
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十八岁生日?那也快了,既然这样,到时再打开吧。”
苏夏将红木盒子重新收拾好,不再感到好奇。
咚!咚!咚!
急促敲门声突然响起。
“小凡,有人敲门,有亲戚朋友知道你回来了吗?”
苏夏听到敲门声,从米白色布艺沙发上起身去开。
“没人知道我回来,只打算住两天就回东湖。”
刘宇凡正在沙发上削柚子。
“你好美女,这家房子卖了?您现在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门被打开,门口站在两名物业人员。
“没啊,这房子是我未婚夫的,你们是物业的?”
苏夏不认识这儿的物业人员,单从穿着上看,挺像物业的制服。
“是的,那您未婚夫呢,在家吗,我们找他有事。”
物业人员又问。
“在啊,怎么,有什么事你们说。”
苏夏好奇道。
她和刘宇凡才刚回来,物业就找上门来,有些奇怪。
“是这样的,这家物业费,自从原女主人去世后,就一直断断续续在交,最近已经有一年多没交物业费了,我们还以为这房子卖了呢!”
其中一名物业人员表现的十分有素养。
“我看你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怎么会和这家小孩订婚,这家小孩没爹没妈,现在是个孤儿,连物业费都交不起,一欠一年多,以后拿什么给你幸福?”
另一名物业人员表现的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嘲讽刘宇凡。
自从母亲去世后,刘宇凡一下断了经济来源。
沈富贵几次要帮他,都被刘宇凡强硬拒绝。
在金钱方面,王诗琪把界限划的非常清楚。
宁愿自己去做家政,也绝对不接受刘家人,或是沈富贵一丝一毫的帮助,甚至不惜为此撕破脸皮。
这也是刘宇凡经常换电话号码的原因。
刘家人三番五次骚扰他,不甚其扰。
一个月前,他曾建议沈富贵投资大华集团二百亿,虽然没有得沈富贵一丝一毫好处,也已经叫破了母亲生前的戒。
在金钱方面,王诗琪不允许刘宇凡和刘家或者是沈富贵有任何接触往来。
即便弥留之际,也只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接受刘家人任何馈赠。
刘宇凡知道。
母亲在弥留之际,不是不想争那最后一口气,只是为了让自己未来某一天,不至于因为金钱而发愁。
“一共欠多少钱,你们拿出账单,收据,我来交,另外,小凡是我的未婚夫,我有钱,不用要他的钱,他只要有上进心,没钱我也愿意嫁给他,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夏冷冷看了一眼物业人员。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可别不知好歹!我看你长的比那些电影明星还要漂亮,可别耽误了自己,这社会是看钱的,而不是看脸,我知道这家小孩模样还算周正,可是没钱啊!从小没爹不说,老妈生前还是给人带小孩,当保姆的,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会有什么出息,他能配得上你?”
另一名物业人员,似乎对刘宇凡拖欠一年多的物业费十分不满,变本加厉道。
“你够了!不就是钱吗?我家有的是,大叔,我嫁给谁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儿子女儿吧,你儿子要有你这种心思,一定会嫌弃你,他爸不就是个臭管物业的吗?金钱哪有这么重要,您为什么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