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上的佩剑,紧张地看向窗外:“谁?!”
白悠羚迅速抽出腰间匕首,挡在姜阔身前,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然而,窗外却再无动静,唯有一片死寂。姜阔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佩剑,自嘲道:“看来是我太过紧张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我有些草木皆兵了。”
白悠羚安慰道:“殿下,您太累了,先把这补汤喝了,再好好休息。属下会在府内多加留意,一有动静,您可随时唤我。”
姜阔点了点头,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然后端起桌上的汤碗,一饮而尽。白悠羚悄然退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姜阔躺在榻上,双眼却始终盯着天花板,思绪如乱麻般纠结。他想起了死去的大哥和三弟,心中涌起一阵悲凉。“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为什么要对我们兄弟下手?”他在心中暗自思忖,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姜阔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他又梦到了大哥和三弟那惨死的模样,他们满身是血,向他伸出双手,凄厉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第二日,当天色放亮,房间内便传来姜阔歇斯底里的惨叫。
府中众人纷纷惊醒,一时间乱作一团,脚步声、呼喊声交织。侍卫们匆忙朝着姜阔的房间奔去,不知又发生了何事。婢女们吓得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互相抱作一团,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等众人赶到时,只见姜阔面色惨白,满头大汗,蜷缩在榻上,双手捂着下身,那里一片血肉模糊。
他,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真真切切的“太监”。而白悠羚早已不见踪影,房间里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浓烈的血腥气。
姜阔颤抖着,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嘶吼道:“白悠羚,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时间倒流到子时三刻。
白悠羚悄然折返。他袖中藏着的青铜匕首,刀柄缠着浸过麻药的丝帛——这是他下午特意去城南黑市换来的异域奇毒。
“殿下您在唤我?”白悠羚低唤着推开房门,烛火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
姜阔正蜷缩在床榻上,眉头紧锁,冷汗浸透的中衣紧贴后背。白悠羚将匕首藏在袖中,缓步靠近时,注意到床帏角落有块布料闪过。
姜阔在药力作用下昏沉不醒,却又被噩梦折腾不休。
“看来,这毒药当真管用。”白悠羚盯着昏迷中的姜阔,知道良机千载难逢,他颤抖着手解开姜阔的腰带,而后一刀挥下,干净且利索地割掉了他的下体。
剧痛让姜阔猛然惊醒,却发现四肢已被白绫缚住。他想呼救,嘴里又被塞进浸透麻药的丝帕。
白悠羚的匕首正悬在半空,刀锋映出他扭曲的面容:“姜阔啊姜阔,想必你做梦也想不到,现在的我,恨不得要将你千刀万剐。”
“不……不要……”姜阔从喉咙里挤出这道含糊不清哀求,瞳孔剧烈收缩,竟被吓得流出了眼泪。
白悠羚凑近他耳畔,声音低如蛇信:“不过,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你今生今世再也碰不见女人,让你活在所有人的笑话中。”话音未落,匕首已然落下。
“唔……”姜阔瞧见那不断滴血的匕首,额头青筋凸起,终究是难以承受这钻心的剧痛,又一次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