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几个月前与曲红英在一起后,胡佑生日子滋润了好一段时间。
从衣食无着的老光棍变成了有女人暖窝的男人,女人还搜刮了不少粮食跟着进了门。
但粮食终究是有限的,不到一个月时间,曲红英的与关氏姐妹的粮食全消耗完后。
胡老头便觉家中多了一个人,粮食似乎不够吃了。
尤其到了冬季,天冷地冻,胡佑生一年干活都是懒洋洋的,工分不多。
曲红英的工分给顾柒柒还钱抵债,后来又因为小月子或受伤等种种原因请假,分的粮食也不多。
今天沐云川与顾柒柒背着两筐满满的年货回来,听说还买了许多肉,米面等年货。
胡佑生远远看到,便动了心思。
不过,虽然动心思,胡佑生不肯自己动手,逼着曲红英趁着夜里风大好掩护,把曲红英赶了出去,让她想办法偷点粮食和肉回 来。
曲红英虽然心中不满,为了果腹,便同意了他的提 议,夜里潜入了知青后院。
她知道沐云川与顾柒柒是一起开伙,粮食等东西都在后院的小房间里的。
还不待她动手,沐云川便带着手电筒到了后院,然后发现了曲红英的行踪,吓得她逃跑的过程中,还给捕兽夹伤了脚踝。
两手空空,冻得浑身僵硬回到家中。
胡佑生生起炉火等了她半个晚 上,见她一无所获,不禁气得破口大骂。
曲红英低着头,憔悴衰老的脸上毫无表情。
她默默地进了屋,自觉地蹲到屋内烧得正旺的炉子前,坐在小凳子上打着冷颤。
胡佑生见她一言不发,连门也不关,气得火大,干脆在身后踹了她一脚。
一股大力踹到她后腰,本就浑身僵硬的曲红英情不自禁身形一歪,向着燃得正旺的炉子中倒去。
她吓得尖叫一声,左手下意识伸了出去一下撑到了炭炎炎上。
曲红英惨叫一声,飞快地缩回了手臂,手掌已经被烧得正红的炭烫伤。
她愤怒地尖叫着,冲着胡佑生破口大骂:“……窝囊废,连个女人也养不起,连偷东西也要女人动手,你怎么不自己上……”
话音刚落,胡佑生随手抓起一根扁担没头没脑地朝她的脑袋打去。
曲红英嗷叫一声,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颤着双手抱着脑袋滚到了地上。
胡佑生只当她是装的,曲红英进门几个月,他火起之时也打过几回,最后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今天让她出去弄点粮食回来,竟然半点东西也没弄回。
胡佑生心中愤怒,抓起扁担没头没脑地打了十几下。
曲红英开始还惨叫着求饶着,打着打着,便叫不出来了。
胡佑生恶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才气哼哼地停了手,冷笑道:“装模作样,就是个贱货,别以为这样我会心疼你。”
他说着放下了扁担 ,指着曲红英大骂了一会,才气哼哼的回了房,躺回床上,盖着曲红英带来的厚实棉被呼呼大睡。
曲红英一个人静静地趴在冷冰冰的地上,旁边的火炉中木柴噼啪噼啪的燃烧着。
渐渐地,木柴烧完,屋内的气温急剧下降。
她身上的体温渐渐下降,脑袋晕乎乎的,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尝试着挣扎着要爬起来,还没撑起上半身,又因为四肢僵硬无力而倒了下去。
天色大亮,胡佑生从暖和的被窝中爬了出来,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色,一阵冷意渗人,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哈啾。
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床上,那个女人昨夜竟然没有回房。
胡佑生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穿上破旧的棉衣走出了房间。
屋内阴暗的客厅里,炉子的木柴早已熄灭,曲红英依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如鬼。
胡佑生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又不甘心地叫骂着:“臭婆娘,还趴在地上干嘛?快起来煮粥,别想我会伺候你。”
骂了几句,曲红英依然无声无息的,半点反应也没有。
胡老头终于心下有点慌了,胆颤心惊上前几步,弯腰伸出手指在她鼻子前面摸了一把。
嘶,冰冷的肌肉已经冻得硬梆梆的,鼻子前端半丝气息也没有,把胡佑生吓了一跳。
他惊得跳了一边,仔细再看曲红英,一双疲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用阴森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躺在地上冻了一夜,还受着伤,也不知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