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拓憋屈地带着冯洁匆匆买了五斤粗粮,又买了两斤大米。
才在冯洁的搀扶下回了大队。
过 了几天,他觉得胸口依然痛得厉害,又入城去了一趟医院。
才出医院,又给人套了麻袋,拖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再次狠狠收拾了一顿。
许拓怒了,上回被打得半死,他不与那些人计较。
他们还以为自己怕了他,誓死要报复他是不是?
许拓心中恨得半死,心中做了好久的建设,才决定不与祈文良计较。
当他第三回被收拾之时,许拓心下明白了。
那两个人根本没想过要放过他,他们是决心要打死他呀。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报仇了。
……
沐云川把事情安排下去,便放心地与顾柒柒坐火车走了。
两人提着不多的行李,上车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这个年代的火车的条件很差。
一上火车,窒息的小空间内便充斥着各种各样古怪的味道。
天南地北的旅客各自带着的食物的气味;
男人抽的水烟,香烟,还有两厢交界之处洗手间的气味混合在一起,酸爽之极。
幸亏这时已经是秋冬交接之时,天气寒冷,众人的鞋袜穿得紧紧密密的,气味比夏天的要好一些。
沐云川对这个时代 的条件心知肚明。
两人寻找自己的位置,刚好两人坐在一排。
他示意顾柒柒坐到窗边:“柒柒,你坐进去,把窗口开一点点,会舒服一些。”
顾柒柒用围巾掩住口鼻微微点头。
刚上车便发现了,这味道实在令人难受。
她靠到了墙壁上,把窗口打开两厘米的小缝,让自己透气。
对面两个座位也是两个知青模样的女子。
她们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面容憔悴而瘦巴巴的,两只手看起来像干多了农活,布满了裂口。
一名女知青对她笑了笑:“你们也是下乡的知青吗?”
“是呀,你们也是回家探亲的吗?”
女知青微微点头:“嗯,我们两个是丹县的知青,下乡几年了,今年才请个假回城探亲。”
她说着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我们下乡几年,才勉强存了一点钱够来回的路费,若非如此,也不知怎么回家。”
顾柒柒想到存在空间的几万块钱,还有个小箱子的大黄鱼,笑容讪讪的。
她羞愧地笑了笑:“我下乡才几个月,也没存下钱,不过我爷爷寄生活费给我。”
“看出来了,你的手不像长年累月干农活的人。”
女知青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你爷爷对你真好,不像我们,我爷爷不问我们要钱就好了。”
顾柒柒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沐云川自从坐下后,一直是高冷的神情,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
两名女知青偶尔看到沐云川冰冷的眼神,便躲闪地避开了。
那眼神实在太冷,冷得令人受不住。
两人坐了一会,沐云川忽道:“昨夜你没睡好,现在不困吗?”
“嗯,困!”
顾柒柒低低应了一声,对两女知青歉意地笑了笑,果然靠在沐云川的肩头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耳边沐云川轻轻叫唤的声音。
顾柒柒茫然地抬起了头,沐云川神情不自然地笑了笑:“我去方便一下,顺便打点热水。”
顾柒柒明白过来,娇憨地笑着,放过了他的肩膀。
沐云川带着水杯离开了,顾柒柒睁着朦胧的双眸左右看了看,却见对面的两个女生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大妈。
大妈穿着很朴素,年过四五十,两颊晒出深褐色的高原红,操着一口浓浓口音的方言,正不停地与对面两个女知青说笑。
顾柒柒听了一会,听不懂,也看不懂这是哪里人,便往窗外看了看。
忽听耳边响起嗡嗡嗡的说话声,转头一看,大嗓门大妈不知何时坐到了她位置的旁边,正对着她说话。
顾柒柒举起了一只手指了指她身下的位置:“抱歉,请起来吧,这是有人坐的。”
大妈自顾自的说着话,笑容十分热情,但顾柒柒做了几个手势,她的屁股依然牢牢钉在椅子上,没有离开。
顾柒柒皱着眉头狐疑地问对面两个女知青:“她在说什么?能不能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