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失笑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对着余则成说道:
“行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告诉下面的那群人,也都可以原地解散了。”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余则成穿上外套,正要出门,却被翠萍叫住,指着他的袖子说道:
“你等会儿,你袖口开线了,我给你缝几针。”
翠萍给余则成缝袖口的时候,余则成一边打量着早上送到的报纸,一边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陆桥山这回可能要够呛了。”
“会杀他吗?”翠萍问道。
余则成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
“很难说啊,保密局家规很严,特别是对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昨晚余则成下了班回到家,吃过了夜宵,休息的时候,就把天津站发生的猫腻,跟翠萍学了一遍。翠萍心有余季,对着余则成说道:
“那个李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鬼的很,以后你得防着点他!”
翠萍和余则成说话的工夫,他家的房门被人砸响,翠萍问道:
“谁啊?”
“是我是我!”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慌乱的声音。
翠萍听出来了,这是平日里跟她一起打麻将的陆桥山太太的声音,她冲着余则成小声提醒,余则成示意她去开门。
翠萍把门打开后,陆桥山的太太举止慌乱的进了屋,看到余则成后,拉着他的手说道:
“则成啊,我知道出事儿了,老陆打电话回来说,他回不来了,他让我来找你,你帮帮他吧,我求求你了!”
翠萍看到陆桥山太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忙在一旁劝道:
“嫂子你别着急,咱们有话慢慢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余则成此时感觉有些奇怪,因为昨天出事之后,陆桥山第一时间被李涯行动队的人给控制了起来,那么陆桥山打回家的这个电话就很成问题了。
这肯定不能是李涯松口,让陆桥山打回来的,因为李涯现在正恨陆桥山不死呢,怎么会理会他的感受?那么在保密局天津站,有这个权限,让陆桥山打电话通知家里的,就只能是叶晨这个站长了,那样的话,这个电话就很值得玩味了。
陆桥山的太太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对着余则成两口子说道:
“李涯把我们家老陆给算计了,则成,你要是再不帮他,他就彻底玩完了!还有余太太,你跟站长太太说得上话,求求你也帮帮我们家老陆啊,我们全家都感恩戴德!”
说着陆桥山的太太突然“扑通”一下,给余则成两口子跪下了。余则成和翠萍赶忙上前搀扶起了陆桥山的太太,这时就见余则成说道:
“嫂子,咱不带这样的,老陆是我大哥,你这是在折我寿呢,你就算是不说,我也一定会帮这个忙的,老陆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先回去,有消息了我让翠萍第一时间去通知您!”
余则成此时明白了叶晨让陆桥山打这个电话回家的引申含义了,他这是让自己去卖陆桥山两口子一个人情。陆桥山背后站着的是以郑耀全为首的老广帮,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是军统的老人了,可以说陆桥山的人情还是很值钱的,尤其是这种救命之恩。
余则成将陆太太送出了门外,心里不住的感慨,陆桥山还真是讨到了一个好老婆,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只看马奎的老婆周根娣就是其中的典型。
陆桥山的老婆陆太太,平时在太太局的存在感特别低。在太太局里,她更多的角色就是个“应声筒”,没有自己的主见,有人说话,她就应和一下,谁也不得罪,堪称“太太局里的于谦”。
马太太、梅姐、翠平全都是存在感拉满,马太太是挑事儿的,翠平是拆台的,梅姐是主持大局的,而陆太太是那个缓和气氛的。比如马太太在打麻将的时候主动聊起性,梅姐觉得羞臊,陆太太立刻帮腔说:
“有什么臊的呀,人家是研究美的生活。”
接着梅姐听了马太太的“歪理”,表现出不屑的态度,陆太太接着帮腔说:
“梅姐,你可别小看这点事儿,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后来翠平拆台,说自己和先生在山坡上和庄稼地里做那种事,局面一下子有些尴尬。陆太太立刻出来缓和气氛,她说道:
“回归自然,多好啊,像牛马一样。”
看到气氛还是尴尬,她又出来打圆场,说刚才大家只是开玩笑不要介意,并且转移话题问翠平是不是有喜了?
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