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的看着面前的这个长得有些尖嘴猴腮的家伙,因为他实在是太鬼道了,如果不是立场和信仰的不同,叶晨还真愿意跟这种人成为朋友,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叶晨本身也是这种人。叶晨笑着对李涯说道:
“思路不错,没看出来啊,你有个懂正治的头脑,你这个主意比校场口和河北难民请愿团的主意可高明的多了。”
校场口血桉和河北难民请愿团,都是中统策划的、针对国红军事谈判的破坏活动。这两个行动属于彻底的流氓行径,虽然达到了一定的破坏目的,可是活儿却干的太糙了,在民众面前彻底暴露了中统的丑陋的嘴脸,一直被军统这边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
当天中午,叶晨在利顺德大饭店设宴款待了李涯,这里已经快成了天津站的定点招待单位了,赴宴的人不多,除了李涯外,叶晨还特意叫上了余则成。
经过了简单的叙旧寒暄之后,叶晨对着余则成开口说道:
“李涯这次回来啊,担任行动队的队长,上面也是这个意思。”
余则成愣了一下,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他吞咽干净口中的食物,然后笑着说道:
“好啊,这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还请余主任多多照顾啊!”李涯说道。
一番客套过后,叶晨开始进入正题,只见他对着叶晨说道:
“则成啊,你跟红党那个女代表以前的事儿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都心照不宣!”
余则成抓包马奎的时候,看过那份“佛龛”的机密文件,他知道叶晨派李涯调查过自己的信息,意图甄别自己。不过此刻他绝不能表现出来,他貌似有些迷茫的看了眼叶晨,然后对着李涯问道:
“你也知道这件事了?”
余则成的这招指东打西,直接给李涯造一愣,他磕巴了两下,然后回道:
“啊……我在延安的时候就知道了,呵呵,太巧了。”
此时余则成已经意识到今天恐怕是饭无好饭,他重新看向叶晨,然后问道:
“站长,怎么今天突然间说起这个来了?”
叶晨抿了口酒,然后砸吧了两下嘴,对着余则成问道:
“则成啊,有一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您说。”余则成回道。
正在这时,李涯突然站起了身,对着叶晨说道:
“站长,你们谈正事儿,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余则成此时瞬间有了自己的判断,李涯才刚回到天津站,叶晨就把自己叫出来吃这顿饭,而且当着李涯的面提到了左蓝。而关于自己和左蓝的问题,自己早就给叶晨有过交代,那么眼前的这一出,就是自己这位老同学的功劳了。
余则成赶忙伸手叫住了李涯,开口说道:
“别别别,咱们以后也不是外人了,不妨碍吧站长?”
叶晨打了个哈哈,和余则成在一起这段时间的默契,让叶晨知道余则成此时已经看出了李涯和这件事推不开关系。叶晨笑着说道:
“不妨碍,来来来,一块儿坐着听听。”
李涯坐下身来,看了看叶晨和余则成,然后故作谦虚的说道:
“那我就学习学习?”
叶晨哂笑了一声,心说这本身就是你的馊主意,如果不是绕不开我这个上级,你恐怕早就自己上手了,现在做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还真够虚的。叶晨侧身看向了余则成,然后说道:
“则成啊,你能不能跟红党的那个女代表左蓝,秘密接触一下,想办法做做工作,把她给策反过来。”
听到叶晨的话,余则成彻底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件事情跟叶晨没有一点关系,完全就是刚回来的这个李涯,给自己挖的坑。
余则成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判断,其原因有二,第一,军调谈判这么久,叶晨也早就知道自己和左蓝的关系,如果真的是吴敬中想让余则成策反左蓝,为什么不早说?李涯刚来,吴敬中就提出让自己去策反,这很难说跟李涯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二,余则成利用了一个逻辑学推理——逆否命题。如果李涯事先不知道策反的事,那他就不知道叶晨要说什么;如果他不知道叶晨要说什么,他就不会回避。而现在的情况是,他主动要求回避,根据逆否命题,说明他知道叶晨要说什么,进而推出他事先知道策反的事。
而如果策反真的是叶晨的计谋,那么叶晨肯定早就提出来了。事实是,吴敬中一直没提,直到现在才提出来,说明这不是他的计谋,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