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从侯科长手中接过了抄报纸,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然后当着侯科长的面,将抄报纸用打火机点着,快要燃尽的时候,扔进了火盆里。
叶晨做这一切,都是做给天津站的人看的,余则成虽然是自己跟重庆方面点的将,可是按照军统家规,该有的甄别还是要有,而余则成也要对左蓝的事情,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不过这个解释什么时候要,就是自己说了算了。
算算时间,戴春风这个老杂毛,应该快要嗝屁了,就挑那时候吧,这样他也有个推诿的借口,不得不说,自己为这个家伙真是操碎了心。
这也就是自己跟他是自己人,要是把他跟许忠义掉个儿,他没几天就会死在齐公子手上,因为他身上的破烂事儿太多了,齐公子轻而易举的就能抓住他的小辫子。
当天晚上,叶晨让洪秘书通知天津站的这些个头头脑脑,在他办公室开了个碰头会,人到齐后,叶晨对着余则成,马奎和陆桥山说道:
“米国老牵头的军事调解就要开始了,军调部设在北平,天津要设军调处,红党代表团明天晚上就要到了,戴局长有令,军调不是和平鸽,所有人要竖起耳朵,张开眼睛,我们的战斗开始了!各位能理解局座的意思吗?”
这意思很明显,国党根本就没打算好好谈,米国老参与进来,也不过是在和稀泥,两边迟早会有一战。余则成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然后说道:
“红党要来了,我们要监视其言行,不留给他们鼓噪红色的机会!”
叶晨我心甚慰的微微点头,然后对着马奎吩咐道:
“马队长,把他们放在什么地方,你来想办法。他们是九个人,要把他们跟外界隔离开。”
现在挂网已经张开,就等着马奎这个虎b钻进去了,到时候他会被挂网牢牢地缠住,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有让他跟军调代表有所接触,才能把屎盆子往他的脑袋上扣,所以这种出力的事情,自然是要他出马了。
此时马奎还不知道前方杀机四伏,思考了片刻,对着叶晨说道:
“商券会馆站长意下如何啊?那里好控制,小鬼子走了之后,周围都是空的。”
叶晨微微点头,然后对着马奎吩咐道:
“要把那儿的经理,门卫,司机,厨师,卫生工什么的统统换人,都换成行动队的人。”
“是,会后立即布置。”马奎应道。
马奎这么懂事配合,让叶晨眉毛跳了一下,呵呵,到时候军调驻地都是你的人,这样才能把你的黑锅给你扣瓷实了。叶晨随即又对陆桥山说道:
“陆处长,你的情报工作要有一个针对性的计划,中米合作所不是给我们送了一批监听机器,还有什么现代望远镜吗?再不用就生蛆了。”
陆桥山笑了笑,然后对着叶晨保证道:
“站长放心,我们给他布下天罗地网!”
叶晨心说,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了,你是工作不咋滴,内斗第一名,你要发挥你的长处啊,你斗得越厉害,我就越开心。不过这些话当着众人的面,自然是不能说出来,该给的鼓励还是要给的,叶晨笑了笑,然后说道:
“他们是九个人,不算少了,会是铁板一块吗?我抱有怀疑的态度。他们从黄土坡坡上来到天津卫,会不眼花缭乱?如果你能尽快地拿下其中一个,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人,那会是什么成色?”
陆桥山的小眼睛一亮,对着叶晨笑着说道:
“站长的意思是策反,你放心,卑职一定尽力!”
叶晨冷笑了一声,心说就是你想尽力,马奎都不会让你这家伙得偿所愿的,军调驻地可是他管辖的区域,到时候你们这两只斗鸡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该说的事情说完,叶晨对着众人说道:
“那大家都准备吧,余主任你留一下!”
等到马奎和陆桥山出了房间,叶晨把余则成叫到身边,小声对他吩咐道:
“水兵仓储明天就不要抄了。”
余则成做出一副为老师考虑的姿态,小声说道:
“我怕夜长梦多,穆连成把东西转移走了怎么办?”
其实穆连成的跑路已经成了定局,面对叶晨的步步紧逼,他苦不堪言,所以早就借助自己的关系,跟老同学邓铭联系过了,知道军调在即,所以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无所顾忌的打包行囊,这就是信息差的重要性。
不过这些话不能对余则成说,叶晨小声说道:
“派人盯一盯就行了,明天果访部的一个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