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杏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装进去的可是实打实的一万块钱,怎么现在竟然成了一袋子的红薯干?
这……
“这不可能啊,明明是钱,里边的明明是钱!”
王杏花的脸色十分难堪,那种不可置信的模样,让调查组的人也是一阵狐疑,她怎么知道那袋子里的就是钱,他们过来的时候也没说死了是钱。
聂无双漫不经心地冷笑叱问。
“我怎么看你有些反常啊,你一早知道这里边装着的是钱,还是说这东西就是你放在我家门口的?”
她怎么可能承认东西是她放的,只是又被对方问的一口气上不来,扶着心口,差点没直接缩在地上,羊角风发作。
就这幅样子,还敢出来作妖,若是她有这毛病,自然是在家中好好苟着,何苦非要出来为难别人,段位不够,凭空的招惹一些笑话出来,又不好笑。
聂无双的嗤笑一直挂在嘴角,就没消散的迹象,此时她盯紧了人群中,心虚到了极点的王发,王发感受到她这咄咄逼人的眼神,竟然直接低头,不敢和她对视。
很好,倒还是个怕死的嘛,原以为,他会仗着背后给他撑腰的人,肆无忌惮,结果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调查组的人颇为尴尬,此时也只能将矛头对准了活跃举报者王杏花。
“聂村长怀疑的是,这东西莫非是你放在村长家门口的,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里边装着的是什么?”
王发急忙拨开人群,几步走到杏花的身边站定,为她解围。
“同志,这件事情纯粹就是个误会,既然聂村长本身没什么问题,那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再说你们的工作也很是繁忙,实在是不适合在这上边浪费时间。”
中年男子大概是个杠精,听到王发这样说,丝毫没有要顺着台阶下的意思,反而是蹬鼻子上脸,冷傲道。
“只要是有人举报了,我们就要负责调查个底朝天,一定要清清楚楚的才可以,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这件事情就可以这么含混不清的过去了吗?”
王发不知为何,竟然是在瞬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聂无双,而对方那个眼神,让他瞬间毛骨悚然,他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来,先前聂无双曾说过,他做的那些破事,她了解的一清二楚。
所以这丫头是一早就开始收集证据了吗?
他今日怎么更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调查组的人是他请过来原本打算要为难聂无双的,可是现在看来,最后的矛头似乎要对准他了?
其实他的危机感是对的,聂无双还就是这样的人,她一早就在打算这个事情,一早也在收集证据,从上次村长醉酒之下说出的那些含混不清的话语之后,她就开始着重去调查当年的事情了。
呈送上去的证据什么的,其实都不充分,不能定性为一场意外,只不过是当时的那些人主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才让聂红岩这个死人将全部的罪过都背下来了。
事情能发展到这样地步,王发自然是功不可没。
既然他非要对他们姐弟赶尽杀绝,那就好好的让他领教一下,什么叫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她如果不布局的话,王发又怎么可能暴露出来,也真正是应证了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便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调查组的同志果然是兢兢业业,其实我这里刚好有些资料要递交给你们,七年前的那一场悬崖坠车的意外,我想在场的村民多少都有些印象吧?”
聂无双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无比,她环视了一下院子,在院子当中的所有人,都对当年的事情一清二楚,但没人会为聂红岩这个已经死去的人说话。
当年这件事情是投过票的,王发给了他们不少的好处,只有原主一家被蒙在鼓里,后来原主的母亲自杀身亡,王发就自然而然的开始对他们照顾有加。
而村子里的人,还觉得村长这个人真是大仁大义,对这一对孤儿帮衬良多,殊不知他便是隐藏在背后的刽子手,是造成他们悲剧的魔鬼。
众人此时的脸色都有些古怪,不少人应该都心里有数,知道聂无双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
“我父亲聂红岩,当年车子翻下山崖,被定性为醉酒驾车的一场意外,当时是这么处理的,返人死了责任就不继续追究,但必须要赔偿公家的损失,共计是五百块钱,也就是这五百块钱,成为今日事件的导火索。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