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一群人还在发愣时,胡阳却已飞奔到了钟家大院的院门外。·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他看到了钟画的车子,但也只是那么一瞬。
钟家大院的右前方是一条蜿蜒曲折、起伏不平的山道,只能容得下一辆车单向行驶。山道的旁边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而在左前方,正好相反,是一片圹埌的低矮山坡,虽也是起伏不平,却正合适作为比赛的赛场。胡阳和钟画刚才就是在这里进行了一场赛车比赛的。最后的获胜者是钟画,但胡阳是故意输给她的。
胡阳一见这情形,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缘故。他也很想立刻打听清楚,但时间来不及了,他必须马上驾车追上去,先想尽一切办法让钟画把车停下再说。那条山道极其危险,他曾驾车去过那个方向,比谁都清楚那边的路况。
等到钟子恒、胡昌鸿夫妇、赵时运等人从宅子里跑出来时,却只看见王叔站在院门口的草地上又是挥手又是跺脚,同时扯着嗓子冲那边高声喊:“三少爷,您一定要把我们家二小姐给追回来啊!”
钟子恒连忙把王叔叫了过来,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叔听见了钟子恒的声音,慌忙转身跑了过来,哭丧着脸把他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说得七零八落的。
钟子恒一听,心中不高兴了,王叔这一番说辞跟没说也没什么区别,他还是不知道钟画去了哪里,为什么把车开得那么快,今天到底是谁招她惹她了。+看*书?君` -无?错_内¨容*
赵时运赶紧走过来安慰钟子恒,当务之急是再派人跟上去,那边有悬崖峭壁,危险时刻都能发生,得想方设法保障两个孩子的安全。
钟子恒正为此感到后悔,今天要在家里招待方义和胡昌鸿一家人,他不打算去南幽园了,于是一大清早就打发陶飞去南幽园那边帮忙了。要是陶飞此刻在,早已驾车追赶过去了。可是现在,要人没人,要车没车,真是要命的事。
赵时运劝钟子恒不要着急,他现在就立刻回宅子里去给南幽园那边打电话,让他们兵分几路即刻前去救援。钟子恒点头应允。赵时运转身就跑向了钟子恒的书房,书房里的电话是距离最近的一部电话。
胡昌鸿夫妇站在一旁,心里干着急,嘴里却一时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合适。
钟画开车跑了,胡阳开车追上去了,这不明摆着嘛,这俩小冤家今天指不定又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矛盾了,肯定是胡阳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惹怒了钟画。看样子,今天不闹出个天翻地覆的样子来,他们俩都不会罢休。
唐佳玉此时也气喘吁吁地从宅子里跑了出来,吓得脸色都变了。§?¢齐%?盛/小.×说¨.网¨¢2 ??+首|?发?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知道宅子里忽然间一片叫嚷,又忽然间一片寂静,跑到客厅里时,却见一个人影都没剩下,她只好又一路跑着出了院门来寻人。
方义跟着唐佳玉去了钟骄的房间后,后来就一直待在那里给钟骄看病,丁姨在一旁时刻伺候着。
宅子里的突发状况,方义和丁姨都听见了,但方义稳住心神,只当什么也没有听见。
丁姨心里一阵慌乱,不停地朝窗外东张西望,但见方义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给钟骄把脉,她也就不敢怎样了,继续垂手侍立一旁。她心里最清楚,她的责任和义务是时刻保护好八小姐钟骄。哪怕是外面的天突然塌下来了,她此时此刻也不能离开半步。
方义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给钟骄号脉,其实早已号出了脉象,知道了病情,但他依旧保持着号脉的姿势,似乎还要再号上个几天几夜才肯罢休。
他心里有所怀疑,外面的那些动静很有可能与钟画有关,与钟画拾到了他的那封情书有关。依照钟画的脾气,今天很有可能会闹出个天翻地覆来,但他不能再有丝毫的心软,无论如何他都假装一无所知,一定要彻底了结他和钟画之间的一切是是非非。
赵时运一通电话直达南幽园,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应。楚横、赵兴和陶飞三人立即采取行动,分别带着一队人马出发了,即刻赶往钟家大宅的方向。
今天的天气很好,很适合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家常便饭,这原本是钟画最想看到的样子。但她不曾料到,她的心情会在看完那封信后一下子就跌入了深渊。
方义居然把乔雪写给他的情书随身携带着,这足以证明乔雪在他心中的地位,远远超过了她。或者可以认为,她在方义的心里完全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方义从来都没有对她有过爱恋之情。
从见到方义的第一眼开始,她就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