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警察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许曜阳隐约觉得不对劲,但也没有细想,他又转头问自己家人,“妈,英子。你们刚刚说的强盗呢?”
许曜英一脸尴尬,而王秀娥不知道怎么的,也没敢吭声。
气氛越来越尴尬,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安静。
众人齐齐看向正推着箱子往外走的黑衣男人,他带着墨镜把箱子弄了出来之后,紧接着就是好几个蛇皮袋……
许曜阳认出了这是当时他妈和许曜英过来时所带的行李,他不由冷下脸,“谁让你乱动我家东西的?放下!”
在禾氏当了一段时间的总监,别的不说,他狐假虎威的本事是很强的,冷着一张脸看着生人勿近倒是很能吓唬人。
回应他的是另几个皱巴巴的纸箱,也丢在了他的面前。
那男人冷漠的说,“我是禾小姐的保镖,是她让我帮这几位搬行李。”
“搬行李?”许曜阳皱紧眉头,质问他,“灵珊怎么可能会这么做?”他转过身跟警察说,“你好,这几位我们不认识,他擅闯民宅,还让我妈妈和妹妹受到了惊吓,麻烦你们带走谢谢。”
几位警察动都不动一下,许曜阳脸一黑,那个额角受伤的警察叹了口气,站出来解释,“这几位确实是禾灵珊小姐委托过来的,还有他们是光明正大用密码开锁的。”
许曜阳懵了一瞬,他看向坐在沙发上萎靡的王秀娥和冲他不断使眼色的许曜英,心中一个咯噔,他礼貌的笑几乎维持不在了,“我不知道.灵珊没有跟我们说过.”
那警察无奈道,“这几位一开始是摁门铃,解释了她们也不听,后面等人进来,这两位直接拿起东西就砸他们.”
后面的事不用解释许曜阳也能脑补出了,什么强盗,什么抢劫,其实这些动静通通都是王秀娥和许曜英两个人搞出来的。
许曜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有警察看不过眼受伤的警察说,“你看看他额头上这伤,是这位阿姨用锅铲砸的,你知道这是可以告袭警的吧?”
许曜阳就像被打了几记耳光一般,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想起自己刚进来时的嚣张,更觉得丢脸,他赶紧跟那受伤的警察道了歉,那警察倒是好说话,他跟许曜阳说,“这些保镖也是按吩咐做事的,我们是无权利干涉的,如果你们有意见可以跟禾小姐谈。”
许曜阳僵笑着点了点头。把这些警察好声好气哄走之后,许曜阳转头就给姜遥打了个电话。
胸口压制不住的怒火让他听着一阵阵的嘟嘟声都开始不耐烦,直到对面终于通了,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着温柔道,“灵珊,你让别人来我们家做什么,连警察都来了,多丢人啊?”
姜遥悠哉瘫在沙发上,吃着林阿姨刚洗好的水果,“你不是选择不出来吗?我帮你啊?”
许曜阳咬牙切齿,他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但你也不能让人直接把我妈她们直接赶出去吧!”他这段时间也在思考,他妈妈和英子住在这的确不好,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要是有人看见他这么个寒碜的家人,等下一传十十传百,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他承认自己当初让家人过来是有心想炫耀的成分,现在他也后悔了,可她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给他,就直接让人赶走她们,现在闹得连警察都知道了!他的脸简直丢尽了!
姜遥呵呵笑了几声,阴阳怪气的嘲讽他,“哎哟,你还会觉得丢脸啊,报警可不是我报的哦。”
“我知道”许曜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姜遥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他有些疲倦道,“你就不能让我跟妈她们好好说吗?”
姜遥也懒得跟他废话,“行啊,明天再不搬出去,你就跟着一起滚出去吧。”
“你!”许曜阳还想说什么,姜遥已经挂了电话了。
保镖那边很快也收到了电话,训练有素的离开了。
留下了一地狼藉和到处乱丢的行李,许曜阳坐在沙发上,满脸的疲倦。
警察一走王秀娥就从萎靡不振的状态活了过来了,她阴着一张脸跟许曜阳抱怨,“禾灵珊居然让保镖来赶我们走?你娶的是什么老婆?”
许曜英之前一直不敢吭声,现在终于敢说话了,她附和王秀娥,“就是啊,嫂子她怎么这样啊?大家不都是一家人吗?搞得这么难看。”
王秀娥的怒火也因为许曜英的赞同被扇动了起来,她开始掰着手指算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儿媳妇的种种缺点。
她嗓门大,整个客厅都是她的声音。
许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