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掐死瞿林飞,手指还没有碰到瞿林飞的脖子,孟屿幕已经横在两个人之间,用力扯开凌伯笠摔在一边。
他靠在墙角,气喘吁吁地望着我们,什么都没说,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想。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凌伯笠虽然视财如命,但生命和自由对于他来说更加珍贵,他不甘心为此丢掉现今到手的一切,所以他只能选择瞿林飞给他铺好的路。
“你们别想借此威胁我。“他开始采用缓兵之计。
瞿林飞懒得再听他挣扎,只对他说:“你愿意的话就把股权转给棠远,这个罪我去顶。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两一起走,我就是舍命陪小人,陪你坐穿监狱,我发誓要亲眼看你到死,我瞿林飞有生之年绝不放过你!“
瞿林飞说到此时,声音凄厉,目光yīn狠,我相信她会说到做到,她心爱的丈夫原来是被凌伯笠雇人撞死,她负疚一生的遗憾背后竟然还有这些隐情,打击之沉重,难以隐忍,我想,她那次要求看孩子,是不是就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内情,想要在鱼死网破的最后再贪恋一点弥留的温馨亲情?
她拼尽所有的赌注全部砸在此时,全是为了棠远,也为了已经故去的爱人。
凌棠远突然大声说:“不用了,我不用你的施舍!你别想要借此买好,我不稀罕,你收着吧!”
那毕竟是他的母亲,他怎么忍心要用她坐牢换取股权转赠?
瞿林飞回头:“你不要是你不要的,我想给你是我想的!”
隐隐的,我们已经可以听见警车的鸣笛,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飞逝,尖锐刺耳的尖叫很快停在大厦楼下,孟屿幕探出头看看窗户:“警察来了。”
凌伯笠挣脱众人的围困,冲到瞿林飞面前,颤抖着声音道:“我不信你真敢说出事实真相,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现在这么做等于自己害自己。除了这件撞车案,你还有什么证据能告倒我,撞车案只要我花钱买到律师就能摆平一切!”
“我还有。”方静在他背后站出来:“你买通护士给凌棠远注she过量青霉素导致他失聪,这个看似医疗事故的yīn谋真相被我花钱买到了。”
凌伯笠恼羞成怒,回头一巴掌扇在方静的脸颊:“你吃我的穿我的还出卖我!”
方静捂住脸,冰冷的抬起头,没有哭泣:“我就要出卖你,你除了打我什么都不会,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你还怪我不能生育,不配做你的妻子,你这么多年在外面找的女人还少吗?哪个女人跟你试出来了?你就知道打我!”
凌伯笠还想动手,孟屿幕掐住他的手腕,“我警告你,警察马上就到,你最好别再动手,否则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也要告你!”
凌伯笠悻悻地放下手,同时孟屿幕的手也松开。
瞿林飞把手中的文件推到凌伯笠面前,再次命令:“你最好接受我的建议赶紧签字。”
凌伯笠被bī无奈,愤恨地拿起笔,俯下身,笔尖落在合同上,停顿几秒,忽然又要求:“我会要会计师核算凌棠远的财产能不能购买我的股份。”他这么一说,所有人又陷入紧张,孟屿幕抓住他的领子,恼怒道:“这个时候,你还在想耍花样,拖时间!”
瞿林飞站在孟屿幕身边仿佛dòng悉一切,一把拉住他:“你们先出去,我要跟他说句话。”
凌棠远不肯单独留下瞿林飞,站在原地不动。瞿林飞给孟屿幕使眼色,孟屿幕心领神会架着凌棠远的胳膊,将人拖出去,我和方静也默默走出来。
会议室的门在面前慢慢关拢,靠在门前的方静低头对我说:“对不起,那天。。。。。。”
“没什么,人都有爱恨,你那天不救我也是正常的。”我不以为意。并非我大度,而且是我此时的内心更担心内里的情况。
方静望着凌棠远:“他找了你,真是幸运。”
我笑:“你又怎么知道,我找到他不是幸运呢?”
方静苦笑:“还是你看得比较清楚,这样也好。凌棠远难得动心,他现在一定很幸福。”
“谢谢你。”我不想和她再说什么。
她犹豫地看一眼会议室的门,“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什么?”
我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不管最终结果如何,该属于你的绝对一分钱都不会少。”
凌棠远焦虑地走来走去,我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棠远,冷静点。”
他眼里有我不熟悉的惶恐不安,但我始终直视他,直到他真的能冷静下来。
此时,隔壁大会议室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