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们母子三人永远记得,就算你再想和我们在一起,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因为你根本不值得!”母亲指着宁吾德的手指不住颤抖,孟屿暮反手搀扶住她。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早就想找凌伯衡去了嘛,谁不知道,你别以为自己做的贱事没人知道,一对jian夫yín妇!”宁吾德瞧见街口有邻居探头探脑地望向这里,不禁嘴硬。
“啪”的一声,这次是孟屿暮回手扇了他一个耳光,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目光yīn狠:“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嘴巴gān净点。”
宁吾德狠狠地瞪着眼睛:“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想gān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是她和那个凌伯衡生的野种,你有能耐你打我啊,打我啊!”
孟屿暮平日里总是一副斯文的模样,淡然言行,谨慎处事,今天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眼睛血红打人,不等他说话。凌棠远上前拽掉孟屿暮再次挥起的拳头,将他推了下去。
而后他鄙夷地睨了宁吾德一眼,冷冷道:“宁吾德是吧,听说你的钱都被那个女人卷走了,现在连自己都 养不活了,还嘴巴这么不gān净,看来你还真是不想活了。”
凌棠远扬起手,操过一个支门用的铁棒高高举起,宁吾德见状惊恐不已,又蹦又跳地嚷嚷;“你想gān什么,杀人啊?”
凌棠远没搭理他的问话,直接把铁棒砸在门上,咣当一声,大门被砸出一个大dòng。宁吾德见大门被砸坏,立即抓住凌棠远的袖子:“你把我的门砸坏,赔钱!”
凌棠远蔑视地瞥了他一眼,冷冷笑笑,从钱夹里点了十张百元大钞用力甩在他的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给墨墨一千块买你儿子的命,我现在给你一千块再买回来,从今天开始,他们母子和你无关!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惹我,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今天是门,明天砸的就是你两条腿!”
宁吾德听他提起那一千块钱的事,脸上最后一点血色都已经消失,再怎样视财如命他也明白,想要就此倚靠上凌家吃香的喝辣的是不可能了,那条足以让他安养下半生的道路被他亲手用一千块买断,再没机会弥补。
他默默地弯下腰从地上捡钱,一张,又一张,他每捡起一张钞票,那姿势就像在给我们鞠躬,我愣愣地望着那景象,像极了去年我弯腰捡钱时候的模样。
凌棠远见状,故意疾走两步拉着我说:“走吧,你的一生都还清了。”
我被他拖着走了很远,才回头,宁吾德弓腰捡钱的身影还停留在那里,而我的眼前,孟屿暮已经搂住晔晔的肩膀,像一对亲兄弟那样并肩前行。
回到凌翱之前,孟屿暮先带我们见了一个人,他说这个人能帮我们扳倒凌伯笠,却又不肯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姓名。
我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和凌家是什么关系,竟然在孟屿暮的意识里这般重要,以至于他相信那个人会是我们最后出击的杀手锏。
还是在我们经常去的那个餐厅,还是我和凌棠远坐在一边静静等待,感觉却越发紧张。时间过得很慢,我的心有些飘忽不定,凌棠远的手始终安慰地拍着我的后背,我回头看他,他正嘴角噙着微笑若无其事的品茶,从窗外眺望远景。
他一定知道孟屿暮要带我见谁,他和孟屿暮刻意营造的神秘气氛让我不禁猜测,莫非,他要请的帮手是……
我紧张地抓住餐巾,勉qiáng让自己弯起嘴角,朝凌棠远抿嘴笑笑:“你猜,到底是谁?”
“我猜这个人是我们认识的。”凌棠远模棱两可的调侃听上去竟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当然是我们认识的,难道还会找来个路人甲不成?我的大脑中一片混沌,不懂他为什么还能那么淡然镇定。
忽然,凌棠远的脸色一变,我顺着他冰冷的视线望去,孟屿暮领着
方静出现在门口,我诧异地瞧向凌棠远,他则冷冷地瞥了瞥孟屿暮。看来,他也没有猜想到,孟屿暮请到的人居然是方静,他的死敌。
孟屿暮与我们对视一秒,没有多做解释,便带方静进来。
让我很意外的是,从门口走进来的方静脸上有伤,不仅眼眶淤青,脸颊也有几道血痕,端量她走路的姿势更是一瘸一拐的不利落。虽然她刻意要板正自己的姿势,但我和凌棠远都能轻松看出她的伤势不轻。
方静选择离我们最远的位置讪讪坐下,她当然能察觉凌棠远看她的眼神有怎样的怨恨和不屑,所以她自觉沉默。